要“啊”一下,可能是在回忆,也有可能是在琢磨是否要回答我。“他呀...”
根据何风的口述,我大致认为是这样...
黄一行大概在二十年前就居住于此地附近,那时候本市还是一片破败荒凉,但不少满怀信心和背负的年轻人还是乐于来到这一片相对来讲比较发达并且靠海的城市,二十来岁的黄一行也是如此,本该是“创业”的黄一行独身一人来到工厂打工赚钱,但据说老板对他并不好,而且目光远大的黄一行也看不上这份工作,于是便只身找了其他工作——当时街上帮派斗殴差人,一人几十块...
“可能在你看来这样的事很离谱,但我觉得在那个年代,确实,人们相信暴力能解决很多问题...”何风缓缓地说,棋子缓缓地落...
但我还是很难以想象,一个警队队长在过去曾经会为了几十块钱而为黑社会团体大打出手,尽管那个年代几十块钱确实挺多的。
而何风在这个过程中只表示自己是本地土著,并无多言,但我认为...算了,往好处想。
可能命比较硬吧,黄一行没在这些事上受过伤,也没被抓过,直到有一天,黄一行想开了,或者说国家开始扫黑了,黄一行撒手不干了。去了海边做事,大概是帮人收鱼,虽说钱不多,但最少日子过得光明正大,日子挺顺活,但这段日子因为不在市区,和何风联系就比较少。何风也没多说什么。
但直到有一天,也不知道是两千还是零一年,一个大雨滂沱的晚上,何风的家门外一阵阵急且乱的拍门声,何风急忙去开门,结果门硬是给踹开了,几个带着墨镜穿着西装夹克露出胸膛的男人拿着砍刀就问“黄狗在哪?”何风意识到不对,一顿说辞过去了...
说到这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妈离谱,这顿说辞是如何的,我不清楚,更可怕的是...
又到了下半夜,何风辗转难眠,直到又是一阵拍门声,仿佛更急切,但是隐约间能听到几个“救我...”的低声,何风就意识到了这个存在...黄一行满头是血衣衫褴褛如同一个饿鬼跪在了黑得不见五指的雨夜里,眼神张煌没有聚焦点,头发有一根没一根的,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黄一行,跪在地上,怎么拖也拖不动,脑袋宛如一个木头玩具似的僵硬地转向了何风,眼神终于有了焦点,“我要做个好人...”冰凉的双手缓慢地将何风抱住,然后一揽揽进胸口,“我要做个好人,我要做个好人...我要逃跑,我不做了...”
后来的后来,也不知是靠着什么方式,黄一行硬是一手当上了警察,从此光鲜亮丽的人生模式正式开启,就再也没有看到那般的黄一行...后来黄一行在警察行当中做得甚是不错,逐步高升,何风庆祝他...也欣赏他...后来娶了妻子,有了房子,就在二十岁的地方,但是日子很平安,最大的不快也不过是歹徒的心眼和同事间的嫉妒,
“直到后来和你们说的那些...”何风叹了一口气,将了我的军,“我看今天就这样吧?还是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不了,这些挺好。”我点头,起身离开。
这是二十岁的雨季,本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那么,就让我来看看,本来是怎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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