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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番外4 (第1/2页)

    1998年5月25日,天气干燥温热。房蔚接到传呼从阶梯教室翘课跑出来,直接闯进河滩边的林子里,将四个扎手的仇家打趴了,抹去嘴边的血,冲着杨树后的王潼媛冷冷来了几句:“你长了脑子吗?叫你出来就出来呀?也不怕他们强了你?”

    王潼媛肩膀上的宽裙带已经被扯掉了,露出了雪白的皮肤,胸口还若隐若现带了点红抓痕。她抱着树身子哭:“他们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嘛,所以抓了我来,设了这个点想弄残你。”

    好好的一个漂亮女孩哭得满脸通红,房蔚看着她的眼泪,心里无端地变得很烦。

    像他常混道上的,只注意了码子正不正点,票子赚得快不快,哪有心思去哄女人。他脱下衬衣甩在王潼媛身上,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塞进了一辆的士里面,丢下钱,直接给司机报了她家的地址。

    大概是他耳边和脖子上洒了不少血块,又满脸的杀气,那个司机马上利索地开车跑远了。

    房蔚就着车镜看到了自己的狰狞,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点燃,站在桥边缓和劲头。刚被揍得没动静的四个小子突然从林子里蹿出来,一溜烟地跑上河堤朝居民区奔去了,他看到了,赶紧将烟一丢,也尾随过去。

    如果他没记错,冬泉街里就住着房籣,他从四年前就开始供给的弟弟。虽说他和房籣没见几次面,没多大感情,但血脉亲情还是有的,他总不能看着自己惹下的麻烦去找弟弟。

    不过想到回去又得跟芷姐解释一遍,他就觉得头痛。

    房籣的生活费芷姐早就停发了,这四年是他用不干净的钱养着房籣。芷姐要他考大学遮掩下混黑道的行迹,他答应了,也顺利地考上了一类,在学校里他穿衬衣长裤,将自己伪装得和其他的大学生一样,今天这么一放狠打架,就怕那些兔崽子看到了他的校徽,给告到了学校里。

    想归想,但没什么事能制约住房蔚。

    冬泉街是百年老街,巷子长夕照短,整个青石砖道渗得阴暗。房蔚在弯弯曲曲的巷子里转半天,没看到那些混小子的人影,倒是引来不少原住民警惕加厌恶的目光。

    房蔚看看分成两边的街口,朝明亮点的那一边走去。

    不料转角处遭到了暗算。

    一家矮墙后突然迎空撒过来一包白色石灰粉末,被风一吹,扑了他满头满脸。眼睛里蜇得火热,他怕后面还有暗着,赶紧贴着墙壁等那些人出来。

    嗵嗵嗵跳下几个脚步声,随后响起一两句阴笑,房蔚通过辨认声音,知道果然是那几个。他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就近薅住一个人头发,揪着不放,将那人朝死里打。

    大家都是混过场面的人,只暗着力道斗狠,不大出声。才过了三四分钟,一阵急促的狗叫冲了过来,不远处还有个女孩的声音在喊:“大黄,把他们都赶走,烦死人了。”

    房蔚将手撑在墙壁上,凭着来时的洞察力,他马上收了脚,跳到身后这户人家的门口石墩上。其余的四个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房蔚听到大黄狂叫不断,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撵得那几个滚远了。

    石头巷子里似乎没有一点声音,可房蔚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站着没动。

    “有水么?”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出声问道。

    一阵很细的声响窸窸窣窣走近,像是风吹着裙摆的声音。

    房蔚转脸向着那处。“我想洗洗眼睛,里面很痛。”

    他感觉到有只手在拉着他的T恤一角。“跟我来。”女孩开口说。他顺着她的方向及力道跟着走,始终觉得那个女孩隔他有点远,似乎带有戒心。

    房蔚伸手向前试了试,触到了女孩的肩膀,才及他的胸口。

    嗬,原来是个小姑娘。

    那女孩啪地一声打掉他的手,还脆生生地说:“你的手别乱动!”

    房蔚笑了起来:“你多大?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你啊,再乱说乱动的,我就叫警察把你抓走!”

    房蔚彻底地笑了起来:“好,算你厉害,我最怕警察了。”

    房蔚被那个女孩带到一间偏房里,感觉到了一股柴火气。“你带我来厨房干什么?”

    女孩踢响了一条凳脚。“你坐下,我给你洗眼睛。”

    房蔚四处找水龙头,碰倒了不少瓶瓶罐罐,哗啦啦地响。脚后跟突然被人踢了一下,同时还伴随着那个女孩不耐烦的声音:“喂,你到底听到没有啊?再不坐下来,眼睛真的要瞎了!”

    房蔚放弃了自力更生,只能听她摆布。他闻到一股绿茶香皂味,猜想是她站到了跟前,从领口散发出来的淡淡气息。他心下一动,又问:“你多大?”

    “别说话!”

    他忍不住笑了开来。

    一双清凉的手搭在他眼皮上,将它翻开,注入了一种粘稠的液体。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味道太冲,眼球被那黄绿色剐得厉害,就摸出手帕,准备擦去滴下来的汁液。

    “说了叫你别动!”

    女孩近在咫尺,清香味又飘拂了过来。

    “衣服脏了。”房蔚说了句。

    但他听到那个女孩在啧嘴:“你这人可奇怪了,不先顾着眼睛,去在乎什么衣服。”说归说,她还是接过手帕,按住了他的脸侧,帮他接住了冲下来的菜油汁液。

    房蔚坐着没动,不大一会,寂静的厨房又飘过来一句奶声奶气的小孩嗓音:“姐姐,我饿了,要吃面。”

    随后的大半个小时里,房蔚叫那个女孩带他去水池边,利索地脱去T恤,混着自来水擦了把身子。他估计她肯定不会站在这里看他半裸着身体,干脆摸索着要清洗混了菜油和血迹的T恤。

    一块滑腻的东西塞进他手里。“喏,肥皂。”

    房蔚的手顿了下。“你还在这里?”

    一个小女孩光明正大地看着他解开皮带、脱下裤子擦了大腿及内外两侧?然后再不做声不做气地看着他提起裤子、擦拭胸肌小腹?

    房蔚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女孩似乎没察觉到什么异样,只说:“你裤子要不要洗一下呢?我看那上面也沾了血。”

    衣服没干,眼睛没好,房蔚继续坐在厨房的烧火凳上,依照小主人的指示,朝灶膛里塞柴火。

    “姐姐,我饿——”奶声奶气的声音浮动在静下来的暮色里。

    “小迁乖哦,快起来,桌子下面脏呢。”

    水泥地又有打滚的声音。

    “奶奶回来会打你哦,你再调皮,呆会儿没鸡蛋吃。”

    这下换小木桌被拖动得擦擦响。

    “哎呀,把你绑在桌腿上也不顶事啊!好吧好吧,我先给你一块饼干,你别闹了。”

    房蔚听着这对姐弟俩的对话,启声问了一句:“你多大,你弟弟多大?”

    “我13,弟弟今年5岁多一点。”

    “不上学吗?”

    “我在家里上学,我奶奶教我。”

    “你家里好像没大人吧?”

    “干嘛!你查户口的吗?还是想趁机做坏事?”

    房蔚不得不佩服这女孩的警惕能力。他指指眼睛上被女孩包扎的纱布条,说道:“包这个没必要。我要走了。”

    女孩一阵风卷过来,啪地一声打下他的手。“不行!我是照着书上来的,你怎么能不配合下?”

    他听出意思来了。“你是说——你拿我当实验品?”

    女孩突然塞过来一只碗。“拿好了,要吃面咯!”

    房蔚感觉到肚子的确饿了,将绑在桌腿上的小毛头推到一边,就着凳子坐了下来。他虽然只有18岁,不过身杆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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