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
姜竹青的视线挪动，看见了站在病床旁的徐景淮。
“姜老师，您放心，有我在。”
姜竹青醒了没多大会，又就睡着了。
医生说这是正常的，患者属于康复期，加之年龄大，能苏醒已经很好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姜映蔓喜悦的情绪已经被冲淡了，医生告诉她会有后遗症。
病房里，姜竹青睡着了，她坐在病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徐景淮接完电话回来，就看见姜映蔓在发呆。
“徐总，您先回去吧，今天谢谢您。”
“我订了餐，等你吃完，我再走。”
餐食很丰盛，姜映蔓就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
徐景淮看着那几乎未动的食盒，倒也没停筷子，也没多劝，只是尽快吃完。
将剩下的餐盒收好，丢进垃圾桶，徐景淮出去接了通电话。
返回病房，姜映蔓正洗了毛巾，给姜竹青擦脸。
特护病房的环境要比普通病房好，有专门的陪护床，护工也在，姜映蔓还是坚持要留下来。
送徐景淮走的时候，她再次表达了谢意，同时表示不会因为外婆住院就影响工作。
徐景淮让姜映蔓不要在意，找专家这件事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天，姜映蔓给姜竹青擦洗了一下，又跟护工交代了注意事项。
护工约莫四十多岁，干活很是麻利。
“姜小姐，您就放心。徐先生都交代好了，护理上，我可是专业的。您就安心上班去。”
“哪位徐先生？”
“就是和你一起的那位。怎么，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姜映蔓叠毛巾的手顿了下，护工大姐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也自觉地转了话题：“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上班，这边就交给我，放心吧。”
姜竹青每天清醒的时候还不是很长，脑出血造成的后遗症是偏瘫，她再也无法拿起花丝镶嵌的工具。但最幸运的是保住了一条命。
只要人还在，一切就还有希望。
瑞祥会议室，氛围有些凝重。
苏瑾汇报完项目进度后，偌大的空间里，瞬间沉静默。
大家都没有开口，将目光放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身上。
姜映蔓坐在末尾，摊开的笔记本上，只字未记。
参加亚洲传统服饰博览会的参赛作品落选，这个消息对众人尤其是项目组的组员来讲，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徐景淮翻看着桌上的设计策划报告，开了口：“我想听听大家的想法。畅所欲言，想到什么说什么，或许灵感就这么来了。”
“我觉得作品挺好的，怎么就不行呢？”
“传统服饰，要求有传统技艺，是不是我们换个思路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每句话，徐景淮都听进去了。
他低着头在笔记本上书写，越过人群，姜映蔓能看见他的侧脸。
无论何种境地，都是处变不惊。
这世上，有什么能难倒徐景淮的呢？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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