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招呼完，便踏步往乔橙方向去。
乔橙此刻正在跟几个客户寒暄，扯些有的没的联络感情，余光见到陈珏过来，便找个由头，往角落的取餐处去。
招待会是临湖而办，图个气氛，来往的人多，大部分不认识他俩，反而挺自在。
“还适应吗？”他戳个圣女果，捏在指尖也没吃，站在帘子外看着里面假装忙碌取果盘的乔橙。
乔橙头也不回，“很适应，谢谢陈总。”
陈珏习惯了她的揶揄，似笑非笑道，“不忙就歇会，没人给你打绩效。”
“陈总不忙吗？那么多客户等着你寒暄呢。”她转头来，抱着一盘子哈密瓜。
陈珏了然，“你看到我跟许思婷了？”
“嗯。”乔橙吃的嘴巴鼓鼓囊囊。
他则靠近来低下头，“没吃醋吧？”
这惹的乔橙一个白眼，含糊道，“你不配。”
他瞒着她太多，早知他是方秀轩的儿子永华的老大，她不会再犯糊涂接近他。
乔橙庆幸止损还来得及。
陈珏挺受伤的，“你也太直白了。”
“你是陈总，我是小乔，要是私下里见到勉强算半个朋友呗，”乔橙受够了男人带来的苦，抓了一把果糖塞进口袋，把背影留给他，“走了，陈总你忙。”
留陈珏一个背影在原地，挺气，也拿她没办法。
乔橙现在就是刺猬，谁也碰不得。
她只想自己疗愈，但最伤人那把刀就偏要现在出现。
乔橙本来想躲避陈珏的，特意走了几百米去边上吹风，结果跟湖里船上的人对视了。
张岐站在船尾，船随波晃荡。
粼粼金光影响人的视线，他们看不清彼此眼底的神情。
乔橙只觉得晦气，起身就走。
张岐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她没听清。
过了几分钟，她原先的位置走过来一个人。
正是许思婷。
许思婷看了看两人，打通了张岐的电话。
那边接了。
“招待会名单没有你吧，特意来看乔橙的么。”许思婷问道，“还不死心？”
“就是想看看她。”张岐还是那副样子，浑不在意任何事。
许思婷跟他也算是纠缠许久，说的话他是愿意听一听的，“谈个恋爱而已，你没必要闹那样，之前看你对她的态度，我以为你是还喜欢她的，并非只是为了不甘心。”
可现在来看，她觉得张岐就是不服气输给陈珏，故意报复。
“搞不清楚，无所谓了，”张岐嗤笑，“我不想怎么样，就想看看。”
他嘴上这样说，眼神却黯淡了。
从前他为了跟许思婷暧昧，惯不在意乔橙的心情，现在许思婷在他面前，他却没多大兴致。
张岐挂断了电话，一个人吹风看景。
可就是全身没劲。
等了好一会，直到傍晚，岸上开始收摊，他才挥挥手道，“走了，我们也回去。”
陪着他一起出来的曾昌也不是滋味，劝他道，“算了呗，你还想怎么样？”
“说了不想怎么样，也不想让她难过，”张岐现在算是砸了名声，连朋友都觉得他过于偏执。
疯子一样。
可他不在乎，转向曾昌道，“橙子马上生日了，你帮我注意下她在哪办。”
曾昌汗毛都竖起来，“你不会还要搞事吧？”
张岐摇摇头，躺在船上看天空发呆，“我只是有个礼物想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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