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杀之恩!”晋庚有些寒心,那么多武官,唯独自己最先到皇帝跟前的,也是自己去捉拿的罪犯,这是错的么?这也有错么?这出头鸟的滋味真不好受!
等晋庚交还给东陵皇帝兵符,东凌皇帝才让太医给秋月白医治。
其实太医是跟晋庚一起到的,但是没有东凌皇帝的允许,他只能杵在角落。
在场的谁地位最高就听谁的,即使秋月白是太子,那也得等东凌皇帝下令。
秋月白这会儿的状态不是很好,他薄唇抿紧着,唇色惨白,身上的蟒袍都被血染红一大片。
东陵皇帝虚伪的呵斥前来诊治的太医,“你真是有胆儿见死不救!还不快为太子医治?是想谋害储君吗?”
秋月白&太医:这锅甩的……
被扣上莫须有罪名的太医双手都抖了抖,连忙跑到秋月白身边。
他本来想先跪地求饶的,但是听东凌皇帝这话说的怪怪的,都不敢继续耽误救治时间了。
太医边打开自己随身背着的药箱边道:“请四王爷扶太子殿下坐下,微臣要帮殿下拔箭。”
“这是金疮药。”说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给秋智渊。
“好,本王知晓。”
秋智渊接过瓷瓶,迅速屈膝扶秋月白靠着自己坐下。
太医的动作很快,他将箭柄先折短,然后解开、褪去秋月白的衣服,露出腹肌后,他以防万一,再翻了翻药箱,拿出个黑色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喂入秋月白嘴里,“太子殿下将人参丸含着,微臣这就为您拔箭。”
秋月白虚弱的看着他,感受着舌尖上的药确实是人参制的,便点点头。
太医反正是没等秋月白点头的,他来了个出其不意的拔箭,就连一直盯着看的秋智渊都没反应过来。
只见伤口处的血如同放闸般往外涌,秋月白自己看了都后怕得瞪大了眼。
太医丝毫不慌,眼疾手快地夺过秋智渊手中的金疮药打开,毫不心疼地就给秋月白撒上了,口在被药粉盖住后就停止了流血。
太医不紧不慢地从药箱里拿出纱布为秋月白固定好,然后用绷带缠绕了好几圈,确保不会松开。
处理好外伤后,太医给他把脉,确定了并无性命之忧才松了口气。
“请殿下在伤口结痂之前都不要碰水,饮食清淡,忌辛辣,莫要剧烈运动,切忌操劳过度。”
秋月白虚虚点头,听完太医念念叨叨的叮嘱,“好,本宫知道了。”
在东陵皇帝开口要怪罪太医之前,秋月白先开口了,“赏黄金百两。”
太医欣喜的看他,他还以为会被责罚救治不及时呢!
太医跪地激动谢恩,“谢太子殿下!”
东陵皇帝瞥了秋月白一眼,丝毫没有要关心的意思,“既然太医说了莫要操劳,那太子就先回东宫养伤吧。”
秋月白觉得自己这册封了个寂寞,之前是名不副实,现在是有名无实……
秋月白假装虚弱地点点头,“是!”
秋智渊扶着秋月白道:“父皇,儿臣自请送太子回东宫。”
东陵皇帝略有深意的看了眼秋智渊,“准了。”
见东陵皇帝同意,秋智渊扶起秋月白,担忧的问:“能走么?”
秋月白将重心靠在秋智渊身上,由着他将自己扶起。
他调侃,“不能走你背我么?”
秋智渊觉得秋月白现在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了,“好啊,就当背沙袋了。”
秋月白点点头没对他客气,示意他弯身自己趴到他背上去了。
他嘀咕,“也就你敢这样对我无理。”
秋智渊背起秋月白掂了掂,边走边道:“不不不,还有你家小美人呢。”
秋月白眼里迸发杀意,唇角微翘,幽怨道:“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竟然敢让我家小美人心疼我!”
秋智渊轻笑,“怕你家小美人心疼的话就好好听太医的话,好好养一段时间吧。”
两人闲谈着,没多久就到了东宫。
东宫在今日之前重新装潢完,秋月白也正式从偏殿搬入正殿住。
秋智渊将秋月白背到床上放下,然后抬臂松了松筋骨,环顾四周,感慨,“你这儿倒是添置了不少东西啊!”
秋月白躺在床上得瑟道:“是啊,以后的‘家’,不得好好置办?”
秋智渊觉得只要在这些家具上贴上喜字,这儿立马能变成婚房。
秋智渊没有联想到江心能嫁进东宫,所以没理解到秋月白特意提到的“家”。
秋月白幽深的目光向秋智渊望去,“你眼红的话,也可以置办啊,你手中的商铺那么多,肯定不缺银子吧?”
“辛苦攒着不如先行享乐。”
秋智渊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说的有理,但是你这赶人的态度也太明显了吧!”
“你是猜等下初景长公主会来探望你,所以你想尽快赶我走是吧?”
秋月白凝思片刻,批评道:“看破不说破,明知不追问。”
秋智渊扯扯唇角,抱拳道:“是我没有修养了,告辞!”
他眼眸深邃幽暗的看了他一眼,没多做停留。
秋月白垂首轻笑,随后看着殿内早已无了他温润孑孓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觉得秋智渊还真是没变,心想自己不该疏远他的。
他该找个时间跟他解除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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