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与小酥收拾完之后,两人让侍卫帮忙拿东西,然后一行人从郊外走回秋府。
江心和小酥回到秋府已经是正午,但府上的三个男人都不见了踪影,江心询问管家,说他们是出去办案去了。
江心命人准备四人份的午膳,她估摸着夏洵和秋意浓也该回来了。
她问管家,管家说秋意浓已经回屋休息了。
江心便带小酥去秋意浓屋里,查看她的情况。
秋意浓小院里。
小酥站在院子里跟下人沟通,“通传一声,初景长公主来了。”
“是!”
下人欠身行礼,然后到秋意浓屋里通传。
不一会儿,下人就出来了,身后还多了个夏洵。
江心不经心的一问:“你一直在她屋里?”
夏洵点点头承认,“嗯,我送她回来,发现她发热了,就一直守着。”
江心还觉得这样不妥,但是一听秋意浓生病了,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她语气迟疑,“那鱼刺……”
夏洵三两句将将经过讲了一下。
“鱼刺已经取出来了,医馆的大夫说郡主的喉咙因吞咽用力划伤了,现在有点儿炎症导致发热。”
江心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内疚得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她能吞下去。”
“我进去看看。”
她往前走了一步,被夏洵拦下。
“她已经睡下了,殿下请回吧。”
“那……”江心欲言又止,想到了她命人准备好的午膳,便邀请他,“你还没用膳吧?一起去吃点儿?”
夏洵点点头,跟着江心来到膳厅,用完午膳后,江心也不知该做些儿什么,只好先回屋了。
小酥没跟着江心,而是追在夏洵身后。
夏洵正要往秋意浓的小院去。
小酥突然问:“你脸色这么差?是身体不舒服么?”
夏洵站住脚,转身看小酥,摇头,“没有。”
小酥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她不想恶意揣度夏洵。
但她不问清楚的话,心就会偏向夏洵故意不给自家主子好脸色。
小酥睁大眸子冷漠的问:“那你这是在给殿下甩脸色了?”
夏洵冷笑,语气带着嘲讽,“是又怎样?”
小酥争执道:“可是殿下也只是好心,她并没有做错,殿下也在为郡主难过。”
夏洵言辞犀利,冲小酥喝道:“明明就该直接去问医的,谁要她多余的好心?”
“夏洵,你……”
对于夏洵这已经扭曲的态度,小酥真不知道该怎么点评了。
如若说江心的做法是多余的,那秋意浓就不该拿她们的烤鱼,她是自作自受!
小酥没好气的反驳:“明明她就不该嘴馋讨要的。”
夏洵并不觉得秋意浓想要什么有错,坚信道:“她是郡主,她想要什么让我们满足一下没问题吧?”
小酥扬声嘲讽:“她是郡主没错,但是若不是看在她是郡主的面上干嘛满足她?”
她双手叉腰,逼问:“她就是不该嘴馋,难道还要怪我们殿下了?”
夏洵觉得小酥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江心,他觉得有点儿心寒。
他怒吼:“郡主都病成那样了,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啊?”
他觉得若不是江心的话,秋意浓就不用受这苦。
现在小酥自己撞上来,那就不要怪他发泄怒火了。
小酥语调犹豫,不敢置信。
“那你是连我都要怪?”
“是啊,那又怎样啊?”
夏洵毫不在意小酥的感受,声音冷冽。
小酥觉得这人跟她认识的那个夏洵不一样了,也有可能她从来就没好好认识过他。
她心头一痛,眼底爬上了一层酸楚。
“夏洵,你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凶我?”
“你把我当作什么了?”
夏洵侧过脸,目光躲躲闪闪,“同僚啊!”
“你伺候初景长公主,我保护她,我们是一起共事的同僚啊!”
“不然还能当什么?”
他觉得自己说得没有错。
小酥眉心蹙了蹙,眉眼间流出出伤感,她指着他。
“你……”
夏洵扭过头看她,勾唇冷笑。
“难不成喜欢上我了?”
小酥难过的骂道:“你混蛋!”
她咬着下唇,眼角泛红。
她喃喃:“同僚……连妹妹都不是……”
夏洵还以为小酥介意他们之间不是朋友关系,就好心道:“你如果想当我妹妹的话,今后我们就是兄妹。”
但他还是得警告小酥,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
“但是你若是喜欢我的话……恕我无法回应你,我自小就有个喜欢很久的人。”
他垂下眼睑。
“对不起!”
小酥眼里雾气遮掩住了酸楚,冷声决绝:“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也没多喜欢你!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小酥转身捂着脸,夏洵看得不真切,不知道她到底哭没哭。
小酥很伤心,跑回屋去找江心哭诉。
“夏洵他就是个混蛋……”
“嗯嗯。”
“他不仅埋怨殿下,他还凶我!”
“嗯嗯!”
小酥说一句,江心就点一次头以示回应。
……
听完小酥讲的始末,江心秀眉轻皱了一下。
她倒是不在意夏洵的想法,但她关心小酥的状态。
小酥这刚有好感就撞南墙了,早知道她当初就先把她的小火苗给掐灭,也不至于会这般伤心。
小酥今后见着夏洵肯定膈应,而自己待在这儿也不能帮上秋月白的忙,他们去查案,自己也不会。
江心想回西玄了,不过要等秋意浓恢复好,不然她心难安。
……
傍晚,秋月白、秋智渊、秋玄寂三人赶在晚膳前回来了。
膳厅围坐四人,小酥和夏洵站着,秋意浓生病没出来用膳,孔酌言和衙门的官员一起吃过了。
江心静静吃着自己面前的菜,要不是秋月白主动开口告诉她他们今日去做什么的话,她可能到晚膳结束都不会说话。
“我们三人在案牍库翻阅关于十五年前的一桩旧案,是跟秋意浓和夏洵有关的。”
江心和小酥总算知道夏洵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秋意浓了,原来他们关系匪浅。
江心不动声色的瞥了夏洵一眼,点点头,“哦,那查得怎么样了?”
“有点儿难查,不过查到了两个在十五年前私通西玄的逆党,现在看押在诏狱,等着他们吐出点儿线索。”
秋月白的话让江心怔了片刻,她以为是西玄太上皇命人干的。
“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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