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我感觉我快要死了,我讨厌那种感觉,所以我真的接受不了你像他一样。
没人听我说什么。没人在乎。我想离开,我好想离开。”
他尝试离开,但是最后睡了一觉。他看着本应该死亡的自己坐起,走过花间去往比比斯尔最后又回到盛大的节日中,他浑浑噩噩的苏醒时,节日却只剩下了一片狼烟。他被失控的裂隙带入了悲哀的根源中,却又于此看见了新奇夭曳的生命。
池与天空,暗巷与灯。
这个世界他不知道的东西还有那么多。
非远未近的世界就如同梦境,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在下午,他做了个这样的梦。
你相信,人会慢慢的编织过去忘记过去,然后重新奔向未来吗?
就像在树下一无所有的时候,他貌似马上就要靠近一切了,他梦见了妈妈,梦见了舅舅,梦见了阿夜,在十七岁,一切都刚好。
气球,人流。
节庆日下了雪,平凡而普通,人们经历着欢声笑语,又在遗忘中转瞬铺就成深刻而片面的过去。忘却,是奔向轮回的许可证。
遗憾的终点也许只是去了另一条赛道,在弥补的途中化作崭新的灯火。
你说对吧,江夜。
“你会一直在吗。”
“会。”
他的生命多了很多的除了生命之外的事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
从看见感觉到隔着厚厚玻璃的不加掩饰的、来自欲望的、浓厚的灰色,它好像很白但又只是用白掩饰内里的肮脏,它的天赋直觉让它害怕着周围的所有,到了最后全部画面都在无法摆脱的灼烧感中被涂抹成黑。
黑色是它从那一直以来的颜色,未曾改变,哪怕关于现在,这也是根本没办法被取舍或者摆脱掉的东西。
唯一有变化的是黑色里有了心脏。
新的,会成长的一颗,属于人的一颗。
对人性的直觉不再是种隔绝他与真正生活的墙,而是透明的更敏感的窗。没有一个具体可以被“时候”所定义的短暂节点,当他出来,他们已经遇见了很久。这个很久里,他给他的颜色始终缤纷。
如同垃圾桶中小小的豁口显露出的世界,部分却又完整,阳光可以灿烂的恰如其分,阴雨也可以连绵的切近的当;昼夜会更替,星云相错别。
是完整的,无可遮拦与表演的。
但是他也在“很久”中陷进了巨大的缺口里,过去世界在坍塌,塌进了可怕的灰色中,在很久前他找到他的那天里也失去了很多。为什么不能,就像曾经我们遇见时那样,完整,多彩呢?
也许他也一样,已经没办法甩掉命中注定的黑暗,但至少点几盏灯,哪怕微光带来的变化不再完整。只要不迷失,一切会好起来的。
“我会。”
“阿彻,相信我。”
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互相依偎着,在剧烈的情感波动过后彻斯特竟然难以复加的平静与安好。
窗外河岸静默着,只有河流匆匆涌过,不停歇的奔过长桥。
“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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