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如同一只豹子,“屠先生,你还好吗?”
不好!
涂节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地,身边的朱棣一把抓住了他,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又回到了朱标、朱桢面前坐下。
朱桢从腰带上取下一柄扇子,对着夜阑人静时,又说,“刘伯温于洪武八年病死,死前父皇询问他,是杨宪还是汪广洋可堪此重任?”
“刘伯温说汪广洋是个好人,杨宪和他是至交好友,胡惟庸是一头蛮牛,我怕他会害了我的田地。”
“没过多久,汪广洋就被父亲发配到了广南,在那以前,他住在汪广洋的府邸里,从那时起,汪广洋就有了一个柔弱的小妾,据说,那个小妾曾经是江南的一位花魁,与你的妻子是一个家族的!”
嗖!
涂节的脸上满是骇然之色,浑身上下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而被朱棣抓在手里的身躯,更是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朱棣面若死灰,看着手里如同一只鸡一样的屠节,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之色。
屠节大着胆子说道:“陛下,请不要胡言乱语,胡言乱语,不可胡言。”
砰!
朱桢转身就是一巴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文尔雅,怒声道,“我是大明的王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碧莲,说我陷害你?你有这个资格么?”
涂节一个趔趄,捂住了脸。
“屠先生,看在你为大明效力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明天一早,你就把这件事情,跟我父亲解释清楚!”朱标淡淡的说道,声音虽然温和,但眼底深处,还是闪过一抹淡淡的杀意。
朱棣冷冷道:“你现在说出来,说不定你还能活下去,别把自己搭进去,等着我父亲的锦衣卫来吧!”
说完,他将那涂节往地面一抛,纵身跳下了车厢,三人借着月色,向着秦淮河的方向飞了过去。
“老六,那王广洋的小妾和那涂节的妻子是什么关系,你是如何得知的?”
朱桢微笑道:“兄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能预知未来,当然也能预知之前的事情,历史上也有记载。”
朱标赞许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永乐皇帝朱棣身上,一种强烈的兄妹之情油然而生,他走到朱棣身边,搂着他的胳膊道:“老四,你怎么不说话?”
朱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这个屠节,就是刘伯温的死因。”
朱桢点了点头,道:“不错,大哥,你可能不知道,这屠节虽然是胡惟庸手里的一柄剑,但他却是个野心家,当初刘伯温被杀,他最大的功臣就是他,即便是在他揭露胡惟庸造反的时候,他也没有对汪广洋说一句坏话,从这一点上,他就能看出,这个人跟汪广洋的交情很深!”
“至于屠节,他为什么要揭穿胡惟庸,其实是因为他害怕,根据历史上的记录,中南地区的占成国曾经派出使者来大明,但是胡惟庸身为尚书,却不上报,甚至还私下里接见了其他国家的使节。可惜,父皇的贴身太监王景宏撞见了这一幕,于是王景宏就向父亲汇报了这一点。
“父王知道了这件事情,龙颜大怒,对胡惟庸、汪广洋进行了弹劾,结果胡惟庸把罪名全部扣在了汪广洋和刑部的头上。父亲要想查明事情的原委,也只有逐一盘问中书省与礼部司的有关人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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