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身子犯懒,腰都粗了一圈,劳姐姐特意来看望,真是过意不去。”
沈眉庄连忙宽慰:“妹妹言重了,我左右无事,前来串门也不过是消磨时光罢了。更何况,那日我落水,妹妹不顾身孕,急匆匆赶到咸福宫相助,此情此景,我怎能忘怀?”
说到这里,沈眉庄细细打量了安陵容一番,笑道:“你腹中胎儿尚不足四月,哪里就身子粗了笨重了,我看分明是珠圆玉润,美极了。”
安陵容被逗得掩嘴轻笑,娇嗔道。
“姐姐总是这般会哄人开心,我可要当心了,免得被姐姐夸得飘飘然不知所以。不过,姐姐能来陪我聊聊,我这心里当真是欢喜得紧。”
妹妹前几日偶然间读到一首诗,颇有意境,听说古时人们常以诗入曲,咱们何不也来一试,看看能否谱出曲子来?”
正当姐妹俩沉浸于诗词之中时,齐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翠果神色复杂地求见。她抱着一个食盒步入殿内.
行礼后,目光在安陵容与沈眉庄之间游移,显得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安陵容早已察觉到不对,于是以她惯有的语调问道:“翠果姑姑,可是齐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吗?我与齐妃娘娘同住一宫,有什么事直接让我过去便是,怎敢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呢?”
翠果似乎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自然:“齐妃娘娘亲手做了一盘栗子糕,差奴婢送来,请安贵人享用。”
安陵容示意芷若将栗子糕拿出来:“替本宫谢过你家娘娘,她的心意我领了。”
然而,翠果并未立即离去,脚步在门槛前踟蹰。
她转身望向室内,目光在安陵容、沈眉庄与芷若三人之间徘徊,神色愈发紧张,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再次开口。
“安贵人先别吃。齐妃娘娘许久未曾亲手做糕点了,这次做的栗子糕……味道有些不好。您身怀有孕,还是谨慎些好,别吃了。
沈眉庄与安陵容相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对劲。
安陵容闻了下栗子糕,果然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涩味,随即示意芷若将殿门紧闭。
沈眉庄接过栗子糕,仔细闻过,脸色骤变:“这……这味道怎会是苦的?翠果,你还隐瞒了什么?”她的眼神锐利如刀,厉声问着翠果。
翠果再也无法承受内心的压力,她崩溃大哭,泣不成声地说。
昨日曹贵人请娘娘去赏花,本来一切都好,可曹贵人突然提及什么夹竹桃伤胎。娘娘回来后,就像是中了邪一般,非要做这掺了夹竹桃花粉的栗子糕给您送来……”
沈眉庄脸色骤变,神色激动地猛地站起身说。
“齐妃娘娘又何苦呢,她的三阿哥都成年了,又何须对安妹妹的孩子下此毒手?此等行径,实难容忍!我要去告诉皇后。”
翠果眼见情形紧急,立刻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拽着沈眉庄的衣角,满脸焦急地向安陵容恳求。
“奴婢纵使百般劝阻,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只好抢下了给安贵人送糕点的差事。安贵人您一向和善,奴才们都是知道的。我家娘娘今日这般反常,定是遭人暗算,中了邪术。
求贵人念在同住一宫,齐妃娘娘平时也照顾过小主的份上,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娘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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