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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熬不住才跑去捡垃圾,自己能挣一两块买个包子吃他就不想回去了。
他打小就没指望谁站自己这边。
当然,旷野和老太太除外。
所以裴家站不站自己这边他无所谓,他才是真的,真的就假不了。
倒是骆槐和裴氏的裴元洲……男女关系?
上次还问他能不能结婚,被家里逼嫁爱动手的老男人,怎么扭头又和裴氏总裁扯上关系了?
邢彦诏蹙了蹙眉。
“你从哪听说她是裴元洲的女人?”
“跟咱们有合作的乔总。乔总今天在和裴元洲谈生意,商业圈商业圈这就是个圈,转来转去都是这么些公司这么些人在合作,真有点什么事什么忌讳多少都会漏点出来,何况裴元洲大怒,忙着找人把乔总的合作推后了。”
电话里的旷野听见邢彦诏身边的动静,疑惑道:“你在医院?你不仅撞人,还把人拐到医院去了?哥,你知道‘城南裴城北邢’吧,邢家底蕴更深厚,但裴家是真能赚钱,财权地位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你得罪裴……”
旷野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
“哥你要挑拨邢裴两家关系?”
“我不知道马场里有人。”邢彦诏眯了眯眼睛,像头逐渐苏醒的凶兽,“那是邢家马场,邢家人去哪儿都清场,尤其是邢家少爷、小姐。”
“祖宗!哥你真是我祖宗,你也说了那是邢家少爷的待遇,他们认的只有邢政屿那龟孙!”
邢彦诏说:“那原本就是我的名。”
电话里沉默一瞬,传来旷野的一声:“艹!”
“你赶紧离开那儿,别和裴元洲正面撞上,一个是她妹妹,一个是她女人,裴元洲不会对你有好脸色,那女的知道你身份吗?”
“不知道。”邢彦诏回头望向诊室,骆槐手里拿着单子起身,正和医生说谢谢之类的话。
“手脱臼了。”
“我来接你。”
骆槐出了诊室,准备叫人一起去拿药,找一圈都没看见人。
走了?
一声不吭走了?
“骆槐?”一个护士朝她走过来,递了张纸条,“有人给你的,他有急事先走了。”
骆槐接过纸条。
开头是“骆槐花蜜”,“花蜜”两个字被一条线划掉,下边只有一句话和一个熟悉的号码,让她把卡号发过去,会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
笔迹苍劲有力,笔锋凌厉豪放,一如他本人。
骆槐盯着她的名字看了一会。
想吃槐花蜜了?
她收好纸条,把医生的叮嘱发过去,还有药单。
邢彦诏刚往车上一坐,手机响了一声。
陌生的号码,如同医生一样公事公办的语气。
刚才医生的一句“女朋友”让两人都明白,彼此不该有过多的牵连,毕竟他要和裴家小姐结婚。
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手机放回去一会又拿过起来,给号码备注上名字。
一打到“槐”字,“花蜜”也会跟着出来。
他陪老太太出去摆摊卖槐花蜜一样,板上的字和价格都是他写的,写顺了。
手机也是,跟知道他的想法一样。
骆槐抱在手里又香又软,跟槐花蜜叫人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槐花蜜一个甜法,他肯定不兑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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