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青年才俊,毕业后应该在研究院,不然就在哪家公司的实验室,这也不是他们能查到的。
归根究底都是给人打工,靠打工而出人头地简直难比登天。
混到中产再往上点,已经算很有本事。
中产,他们从不放在眼里。
也就没管。
听老爷子的意思,那个叫旷野的小子不简单。
老爷子:“照野科技的二老板,就是他,这次裴家邢家海外项目受阻,他的手笔,背后也免不了彦诏的意思。”
“项目黄了,政屿和裴元洲没调查?”
调查肯定是调查了。
老爷子能调查到,说明对面没有故意隐瞒,邢政屿也能调查到。
但邢政屿没说。
他有意隐瞒。
兄弟两个早已经开始暗斗。
邢父有点惊喜,他儿子还有这层关系和本事。
老爷子提醒他:“不要厚此薄彼,就算要厚待,也是厚待彦诏,当年是你们的疏忽让孩子流落在外过苦日子,说到底都是你们欠他。”
“我明白。”
“最好真的明白。”老爷子膝下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也没做到一碗水端平,但也不会差别对待任何一个。
当初选大儿子上位,是他有魄力,儿女情长说放就放,处事圆滑,外能和合作方周旋,内有和旁支兄弟周旋,对自己的兄弟讲原则,也会留有人情。
尤其是把邢氏利益放在首位。
但他已经自立门户,邢氏利益不一定还在首位。
彦诏的到来,正好替他牵制一下大儿子。
“彦诏怎么还不入公司?”
“他和骆槐还没领证。”
“嗯?”邢老爷子惊讶,费这么大个篇章来为骆槐出头,却还没领证?
“不喜欢?”
“拿不准。”邢父同样不解,“彦诏对骆槐,时好时坏。”
“摸爬打滚活到现在,又供弟弟读书,又养着个身体不好的老太太,你看他自己活得也不赖,就该知道心性不是常人能比。”
“心思深点好。”老爷子抬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依然没留下吃晚饭。
邢父出去后,发现妻子养子还在等自己,养子侧面问他老爷子有什么交代。
他没什么。
他不怪养子隐瞒,养子也不能怪他隐瞒。
角逐场里杀出重围的,才能对付得了其他邢家人。
邢政屿知道父亲不打算告诉自己,不再多问。
“爸,妈,我先去找悠悠。”
邢父点头,和妻子一块上车后问:“裴悠悠去哪了?”
“娘家。”邢母都有点羡慕,裴悠悠难受还有娘家可以钻,她的娘家,亲近的,对她好的人都不在了。
现在都靠着利益联系。
越想,她越烦躁。
“骆槐和悠悠这次真是让我在爸妈面前丢进脸面,一件小事,怎么就闹到二老面前去?”
“这个悠悠也是,大小姐脾气一点不改,迟早害了我们,尤其是政屿。”
“至于骆槐……”邢母一脸不满,慢慢吞吞地说,“从今以后有二老给她撑腰,只会更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没一个省心的。”
“说来说去,也只是一台电脑,骆槐的心眼,始终太小。”
邢父沉声道:“妈说的对,你不该偏心太过。”
邢母脸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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