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槐留在老宅吃晚饭,吃到一半,老管家来说:“彦诏少爷来了。”
她回头,并没见到人。
老管家笑到:“才到门口,到正厅少说五分钟的路程。”
老太太看着骆槐笑了笑,“盼着人回来呢?”
刚才的模样俨然成了一个迫不及待盼望丈夫回家的妻子,骆槐脸色微红。
老太太笑着说不打趣她了。
老爷子吩咐佣人添上新的碗筷。
昏黄的路灯下,男人缓缓走来,手指勾着外套搭在肩上,另一只手上夹着烟,手指掸掸灰,抽了一口。
手指一弹,烟头准确无误落进门口的垃圾桶里。
搭在肩上的手放下来,外套递到佣人手里。
“爷爷,奶奶。”邢彦诏叫完二老,目光落在骆槐的身上,细细打量一遍她的眉眼,有四五天没见了。
骆槐见他发丝和肩头站着点细细秘密的晶莹,问:“下雨了吗?”
“毛毛雨。”邢彦诏抬手拍拍肩膀,刚在骆槐旁边坐下,老太太就让他去洗手再来吃饭。
他只好起身照办。
洗完手回来,碗里已经盛上热乎乎的红枣墨鱼汤。
邢彦诏看向骆槐:“你盛的?”
“没。”骆槐刚说完,就看到他眼里的失落,“那我给你盛一碗?”
邢彦诏一手端起面前的汤喝个干净,把万递到骆槐那儿,嘴里说着:“多谢。”
目光紧盯着骆槐的手。
手指纤嫩葱白,留了点指甲,不长不短,圆润的甲床是肉粉色,指甲也是粉中带着透亮。
连手都这么漂亮。
这双漂亮的手为他盛来半碗汤。
邢彦诏伸手接过,忍不住一笑:“回来就能喝上老婆盛的一口热汤。”
喊老婆喊得越来越顺口。
骆槐的脸又忍不住发热。
老爷子和老太太看两人感情好得很,也不枉费他们当初亲自点头这门婚事。
用过晚饭,邢彦诏对二老说:“爷爷奶奶,我带骆槐回去了,不打扰您二老的清静。”
语气透着尊敬,脸上还带着点笑。
和在邢家的一脸不耐烦恰恰相反。
诏哥是个爱憎分明的人。骆槐心想。
“彦诏少爷,轮椅。”老管家推着骆槐原先坐的电动轮椅过来。
邢彦诏说:“不用,我在这了还用什么轮椅。”
他两手抱起骆槐。
突如其来的靠近,男人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骆槐说不上讨厌烟味,味道淡点还好,太重就不行了。
“抱好。”邢彦诏腾出一只手,找管家拿伞。
黑色的大伞罩着两个人。
雨很小,任何一点声音都会盖过微乎其微的雨声,唯有灯光之下,能看见毛毛细雨。
骆槐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脑袋靠着胸膛的位置,强劲有力的心跳跃动在耳边,甚至有加快的趋势。
骆槐仰头,睁着水灵灵的眼睛说:“诏哥,你累吗?你心跳有点快。”
“正常。”邢彦诏面不改色道,“哪个男人抱着自己老婆心跳不叫快。”
骆槐抿唇。
她就不该多此一问。
见她又闭嘴不言,邢彦诏起正事:“裴悠悠跟你道歉没?”
骆槐摇头,“爷爷奶奶说,如果明天晚饭前她不来和我道歉,邢政屿改回林姓,带着裴悠悠一起离开邢家。”
“那不用担心了,邢政屿和裴家会逼她来道歉的。”
来到老宅门口,司机见到人立马打开后座车门,邢彦诏躬身把人放进去,小心翼翼的,就怕碰到她的脚。
“诏哥。”骆槐语气真挚,“谢谢你。”
“客气。”邢彦诏忽然靠近她,一手撑着座椅,一手撑在骆槐身后的车窗玻璃上,痞笑一笑,“给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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