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汴京城带着一丝清凉之意,而早起的商客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盛家内院林栖阁门前,盛紘的小妾林噙霜林小娘,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有些心思不宁。
不消一会儿,晕沉沉的盛长枫一边傻笑,一边被仆人搀扶从远处走来,进入内院。
林噙霜见此气得不行,一挥手绢,摔打在盛长枫的脸上:“你上哪儿去了你?啊?”
“我在这等了你一夜没合眼,本来想派人去找你,又怕惊动你爹爹,让葳蕤轩的人拿了把柄。”
“你这是去哪儿了?”林噙霜的嘴巴跟机关炮一般突突突,都不带喘气的怒喷盛长枫,最后接了一个手绢摔脸结束。
见到母亲生气,盛长枫微微回神,有些无语的说道:“我昨天临出门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邱三郎要宴请好友,让我作陪,平日也这样,何必大惊小怪。”
刚刚酒醒的盛长枫说一句,就摇晃一下身体,感觉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
而随着盛长枫的解释,浓郁的酒气散发出去,让林小娘不住的捂着鼻子,一副嫌弃的表情。
“你平常...你平常何时夜不归宿啊?”
“难道昨晚,你是睡到哪个小贱人床上去了不成!”林小娘越说越激动,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阿娘说话,何必这样难听。”
盛长枫有些不悦的反驳道,而下一句一出,瞬间把林噙霜点炸了。
“不是小贱人,是花魁娘子!嘿嘿嘿!”盛长枫面带留恋之色。
“你!你!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考试落榜,你还去吃酒嫖娼,你让你爹爹知道了,可怎么了得呀你!你想过没有啊?”
林噙霜伸出手指不断点着盛长枫的脑门,最后被点的烦躁,盛长枫挥手打开对方的手。
“知道就知道了,那邱公子是什么人?他父亲,他伯父,都是兖王的家臣...”
听到盛长枫的发言,林噙霜和贴身女使周雪娘都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当今皇上无子,兖王登基,他就是新皇,我结交这帮人,自有我的道理。”
“阿娘不是说,我若考不中,需要我妹夫扶持,我...偏不用!”
盛长枫晕晕乎乎的坚定说道,然后歪歪斜斜的就要进院子,一旁仆人连忙伸手扶住:“您慢点,小心小心!”
就这么一瘸一拐的被搀扶进院子。
林噙霜一脸的震惊加不可置信,随后又变得手足无措:“兖王?”
微微思考后,连忙跟贴身女使周雪娘说道:“你快去给三哥儿,弄点醒酒汤!”
“是,小娘放心。”周雪娘连忙行礼,然后赶回内院。
而林噙霜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双手放在心口,愁眉不展。
。。。。。。
与此同时,齐国公夫妇二人和宁远侯顾侯爷前后找上了本次会试的主考官,各自询问起自家儿子为何落榜。
齐衡这边在于文章虽写的花团锦簇,文采斐然,但奈何过于华丽而不稳重,缺少磨练,故此落榜。
而顾廷烨这边的问题,基本和原着大差不差,由于为杨无端那个浪荡才子鸣不平,导致官家恼火牵连,直接被罚五十岁时再考科举。
这事被顾廷烨知道后,才明晓自身是被陷害,导致错失了三甲之列。
不由得和大哥顾廷煜以及父亲争吵一番,离开了顾家,回到了自己在外的小院。
天色阴沉暗淡,‘滴滴答答’的细雨声传遍了整座院落。
凉亭中,两个男子正在闷闷的喝着酒,不发一言。
半晌过后,有些颓废的男子举杯开口:“悔啊!悔不当初啊!呵呵....”
看着轻声癫笑的顾廷烨,韩明端着酒碗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骨节渐渐发白。
“仲怀...”安慰的话不知如何开口,韩明只得用力拍拍对方的肩膀。
“悔不当初不听你言,口无遮拦,为无端先生鸣不平,以致今日之祸...呵呵哈哈哈...”
顾廷烨眼角含泪,不住的自责,那份对所谓‘家人’的失望,以及对自己的痛恨,让他的心死死的搅碎在一起。
“你大哥哥如此行径,过了。”韩明仰头灌下一碗酒,语气深沉。
“我原以为我是因为行为不端,品行不好而被顾家人轻视,现在看来,他们顾家就没将我当做顾家的人!”
顾廷烨双眼血红,死死攥着酒碗:“静远,你懂吗?你能懂吗?!他们是我血脉相连的父兄啊!”
“一个如此陷害我,一个从来不将我放在眼里,我心里痛啊。”
“但我更痛的是我自己,我不上进,就显得我娘该死!也显得我不配做侯府的嫡子!”
顾廷烨语气有些急促的同时,只觉前方一片黑暗,毫无光明可言。
“他们这一个院里的人,都是自欺欺人,都是觉得,这样就能显得,他们能忘了当初是为了银子,娶我娘的事实!”
“我真是不上进,我对不起我外祖,和我母亲,他们都希望我金榜题名,光耀我白家的门楣。”
“可是我,就因为一句戏言,而彻底断送了我的前程,我就如同顾家说的,我是个逆子啊!”
顾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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