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突然灵机一动,吞吞吐吐地说:“似乎,似乎并无这一条罪名。”
台下之众人,见阿公说这小子可能没有犯罪,之前很多人都吃了他的肉,如果他临死之前在拉几个垫背可就坏了,于是纷纷点头附和阿公之言。
邑有司一看四下,众人纷纷议论,言语灼灼,似乎指责他处事不公,当下顾左右而言他,拖拖拉拉的说不出话来。
他想虽然这小子冒犯神灵在前,而今天下重视礼制,虽然重典刑罚日盛,但尧舜遗风犹在,让人刑有所服,责有所当,礼乐服人,方为上策,不然日后班子就不好带了。
“既然是这样,我就看在阿公的面子上,将你暂时收押,等我禀明邑宰大人,再行发落。”
“谢邑有司大人!”阿公和燕儿连忙上身跪身叩谢。
随后,旁山风被邑有司着人关押在了他宅院里的柴房内,命人严加看管。
春耕祭典被旁山风这一搅和,已经过了良辰吉时,无奈之下他连夜带人骑马去谒见邑宰大人。
且不提旁山风被关在柴房忍冻挨饿,燕儿哭死在阿公怀里,单说邑有司连夜造访邑宰坤谱,诉说详情,坤谱得悉后,破骂了邑有司一顿,正要让邑有司立刻回去处死旁山风,突然想到了邑有司所说的得牛助力一事,觉得旁山风这个新来的野人,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随即先打发了邑有司,坤谱却连夜造访封主姬虔。
此刻姬虔正在厅堂里一个人喝着酒浆,因为他刚刚得到消息,前些时日,随楚大战,最后以楚国大胜,随国摄服为结果。
随国赔钱割地等事,其实并不能让姬虔烦心,但是唐国世代与随国互为友邦,且乃兄弟同姓之国,为“汉阳诸姬”中的头领,世世代代为周天子奉守西南蛮楚及百獛夷狄,这些年楚国日渐强盛,南攻百獛,东摄越扬诸国,现在北又摄服了随国,使随国与它盟约。
这样一来,唐国被孤立,面对东边强楚窥视,当日得到消息时,唐侯盛怒之下即砸了王庭。
正所谓君忧臣死,家国危难,子弟焉有颜笑,所以这数日来,姬虔都是闷闷不乐,整天醉生梦死,谈何国是,谈何荣耀王庭?
此时已经快要到子时,姬虔听到仆人来禀,说坤谱求见,他此时已经些有微醺,加之最近心中多有烦闷,本不想见坤谱,但又低头沉吟一番,坤谱深夜求见,定有急事。
“速传!”
“哦!有此等事情?按你说,这个所谓的阿风可有什么非人举动?”姬虔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玉鱼,一边执樽品着酒浆。
“以臣下所知,这个叫阿风的少年,只有十五岁,尚不及弱冠之年,但却一个人横穿凿天山脉而不死,我等执剑披甲结队而行,亦不能毫发无损的通过凿天山,从随国到我们唐国这里,少说也有一百四十里地,荒山野岭多有虫蛇,此人是如何通过?”坤谱跪坐于案前,说话时一直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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