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修的话令邑民们感到不知所措,议论的声音大了许多,人们各自交相接耳,想要确认木修所言的真实性。
木修此刻的感觉无比的舒服,他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更喜欢能够操纵别人生死的感觉,即使这是令人不齿的,他不在乎。
他自己本是一个小人物,而且这个小人物的地位是他父辈三代人换来的,他这一族从一个穷途末路的流浪的宾客开始,直到获得上一代封主的青睐,赐职有司,才摆脱了沦为贱人的命运。
从祖父开始,就要求他熟背礼制,为封主效忠,尽最大努力维护封主的利益和自己的地位,这也是他一直警醒自己的利刃。
当他昨晚得知旁山风的奴隶身份后,他已经将这个奴隶当作了自己高升的踏脚石。
议论之声还在持续,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位中年人,相貌端庄,穿着体面,有几分书卷气质。他上前先是冲邑民作揖行了一礼,再转首朝木修一礼,才开口道:
“小可乃乙丁邑的有司,听说仁兄抓了天佑之人,我等才前来劝告。他即是天佑之人,那么就是受天神眷顾,我等抓了他就是忤逆天神的意志,天神降罚下来,谁能担待?况且你我是相邻村邑,即便你愿承受天罚,可天罚并不分你我,怎么能不殃及池鱼?
之前你也说了,他有盗窃之罪,然而仅凭一面之词,怎能信服与座的父老乡亲?还望仁兄放了天佑之人,也好大家当面对峙问个清楚!”
此人说完话,下面的邑民顿时大声附和,有的说木修强词夺理,有的说他恶意栽赃,都要求他放了天佑之人。
木修这时候脸色大热,他没想到的是临近村邑的有司竟然也来了,一席话令他难以自圆其说,而他又不敢放人,旁山风被打得惨不忍睹,他如果放了旁山风,那自己不是不打自招了嘛!
“这位仁兄,旁山风是随国奴隶这是毋庸置疑的,他的背颈处就有黥印。至于说要让他出来当面对质,以在下之见,可能要让大家失望了。他旁山风乃带罪之人,理应有我有司府收押审理,在做的父老也并无权力决定如何处置罪人,而你我同级,于礼法上说,我木修也没有义务向你禀明原委,我唯一可以禀告的就是我们的主上。”
木修说到最后吐字沉重了几分,这一席话说的那文士无话可说,只好退了回去。
邑民们互相低声议论,而木修此刻甚是得意,以他多年的经验,对付一些贱民还不是牛刀小试。
天上的太阳被阴云遮住了光芒,正如这一场对峙也陷入了沉闷。
然而,木修从起床到现在,未曾吃过丁点水食,尤其是昨夜连御二女,让他更觉得腹内饥饿难耐,无奈之下他先是打破了现场的沉闷:
“各位父老乡亲,我劝大家还是回去吧,当下正直春耕忙时,为了一个小小的死奴,不值得,还请各位乡党速速归去,也好应付春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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