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禾大声咳嗽了几声,待整个庭堂里稍微静了一些,才起身离座,走到堂中,先是环顾了一下,未声先笑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各位商主,且听在下一言,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买卖人,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等既然能够与陌生人留有仁义,为何我等彼此不能多一点宽容和谅解?
我等俱是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望大伙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正好,今日正直剑市赌剑,我等何不消遣一番,多少投个彩头,诸位以为如何?还请天下会商主姬川大人为我等主持,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天下会商主姬川也正在头疼两方吵架,而且一吵还要拉帮结派这可不是他想看到。
他作为代表天子一脉,不仅要随时察看天下商行的动态走势,还要从财货流动中发现暗流,不可让一家独大,更不可让某个诸侯国厉兵秣马,囤积力量,一有机会便要使出制衡手段,而且这手段必须是隐晦的商贾手段。
今日之所以有这么多多商团来到这唐楚之地,正是因为前段时间唐国发生的“瘟疫”,使得牛马损失惨重,因而马匹牛畜的价格飞涨,这些商团都想借机大赚一笔。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有钱能使鬼推磨,姬川一看到来了这么多商团大贾,想一人独吞这唐楚之地马匹的缺口,看来最后怕是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于是他早已不再想着此番马匹的买卖,反而对如何能将这几方势力的矛盾和成一滩稀泥比较感兴趣。
而这时候,殷禾的提议正中下怀。
姬川笑眯眯的向四周伸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安静。
“既然殷禾老弟这么说了,老夫也就不扭捏了。此番我等汇聚于唐国,为的什么,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等行商坐贾,为的便是货通有无,而今却来了这么多同道之人,此番我等不远千里担货于此,正所谓物以稀为贵,物以稠为贱,这次唐楚之地马匹的缺口谁也吃不了,我想大家自然心里也已经有了秤子,此番前来,不致亏损已然万幸。
然而,正如殷禾老弟所言一般,此番正直剑市赌剑,我等何不凑个热闹,一来有助于大伙和睦,二来如果此番我等这个热闹,那位仁兄万幸得了彩头,也不至于懊丧而归。
而且这是一个平等的机会,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那万幸之人,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数十个诸侯国的商主相互间讨论了一番,最终还是那些小国的商主痛快,与其白跑一趟,不如赌一番,赢了就当此番没有白跑,输了那就当图个开怀,如果万一赢了呢?
万一赢了,这是在座大多数商主的想法,因为行商做买卖,本质上与对赌无异,同样的都是选择而已,只是选择的东西与结果不同罢了。
“想必诸位方才已然派了手下,去掌握了解此番赌剑之人的胜算几何,我等虽不识得那赌剑的两方,但以老夫多年的行商识人之能,此番胜负已分,不知天下会的姬川大人,该如何让我等投这彩头?”
齐国蓬莱宣宝阁的商主姜亭说出了大家伙都想问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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