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色延宾被众人注视着,只好尴尬的冲大伙笑了笑。
“啊?就……就一个铜布?”
殷梨花心里已经鄙视了有色延宾一百遍了。
殷梨花刚问完,四周之人便嚷着说:“你懂不懂规矩啊,投这彩头最低是十钱,你有没有钱,没钱赶紧让道,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嘿嘿,我说姑娘啊,这不,这不是本公子今天将财货都拿去与那姬弼对赌了么,因而此时身上就这一爰钱,哎,我可告诉你们啊,我兄弟旁山风可是肯定会赢的,我敢发誓!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这好歹一爰钱也是钱啊,正所谓赌有赌的规矩,来者便是客,一钱是赌,一千钱也是赌,咱不能将客人往外赶,我说对吧,姑娘?”
殷梨花看着有色延宾腆着脸硬是要下赌,心想有色延宾这没皮没脸的样子,还口口声声说先祖如何了得,就你这无赖样,先祖还不得给气活喽?
殷梨花强忍着一口气,白了有色延宾一眼,没好气地说:“本姑娘是庄客,你是闲家,这赌桌上的规矩本姑娘说了算,没钱,没钱还那凉快那待着去。
来来来,我说大伙押注喽,马上就要来开盘喽,大伙快押注了。”
经殷梨花这么一招呼,四下里的赌徒又一窝蜂地涌了上去,瞬间就将有色延宾给挤了出来。
有色延宾想要骂娘,他被挤的东倒西歪,连左脚的皮靴都给挤掉了。
有色延宾拾起地上的靴子一边穿一边骂到:“这世道变了,一个野丫头也来挤兑本公子,说本公子没钱,钱不够,尔等可知本公子这一双靴子都值十几钱,还……”
有色延宾刚说到靴子,突然间僵住了穿靴的动作,他又飞快地摘下了靴子,拿在手里看了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下,而后又将那靴子稍微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赶紧一手捏着鼻子,另一手在鼻前扇了十几下,起身高兴的冲人群挤去。
殷梨花正心里高兴着,心想这么多人投注,要是赚了,肯定是赚翻了。
她刚要拿起案上一个大汉投的十五爰铜钱,不想突然一双靴子“啪”地一声掷在了答案上,而且散发着一阵阵哄臭。
殷梨花与四下的人赶紧捏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是谁这么缺心眼,将一双臭鞋扔这了,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是谁,给本奶奶出来,出来!”
殷梨花心中怒极,手指着人群大声叫骂着。
有色延宾这是突然拨开了人群,走到殷梨花跟前,先是双手撩拨了一下额前散发,兴致勃勃地说:“是本公子!”
殷梨花看清了来人又是有色延宾,顿时心情就不好了,啪的一声手掌拍在了大案上,瞪着眼睛说:“怎么又是你,没钱下注,就别在这给本姑娘碍眼,赶紧走,别影响本姑娘做生意。”
说完殷梨花便拿出短棍,想要将那双臭鞋跳开。
可是短棍刚碰到那双靴子,便被有色延宾握住了另一头。
“谁说本公子没有钱了,这一双靴子就是本公子的赌注。”
有色延宾大声说着,一边说一边挑着眉头,很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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