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动性。
然而火势不去,一直煅烧着坩埚,会让坩埚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最后坩埚破裂,等于前功尽弃。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丑桩突然道:“此有何难!”
旁山风等人还不明白丑桩是甚意思,只见他快速的找了好几块陶罐的碎片,又在院中折了几支如小儿胳膊粗的柳枝,拿到了铸剑室中。
“桩叔,您这是做甚?为啥拿了这些东西?”
旁山风好奇的问。
那丑桩憨笑一声道:“这个你们暂且别问,现在赶紧让人将我那徒儿丑木给换下来,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
听了丑桩的话,丑槐给自己的两个徒弟使了个眼色,后者随即上前替换下了丑木。
旁山风只见那丑木擦了把汗,用凉水打湿了周身,便与他师父二话不说就忙活起来了。
这师徒两先是将那陶罐的碎片靠在了坩埚周围,然后又将柳枝上尽数洒满了水,又找了一条麻绳,同样浸泡后与柳枝一起套在了坩埚周围的陶片上,顺便还打了个结。
丑桩做这一切时,就像吃家常便饭一般,游刃有余。
正在众人担心那麻绳与柳枝会不会被烧断时,只听丑桩一声吆喝,师徒俩人一人握着绳子一头,那绳子一抖,埋在火炉内的坩埚顿时凌空而起,惊得众人纷纷后退,生怕那炽热的金汁溅出洒在自己身上。
然而众人却是虚惊一场,当他们重新又抬起眼睛看时,那炽热的坩埚已经稳稳当当地搁置在器范口前的条石上了。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明明是要坩埚碎裂的,那金汁是要洒落在地的,最终怎么能完好无损并且稳稳当当地落在器范旁边。
“还干等什么?完功要紧!”
丑桩在众人吃惊之际突然喊了一嗓子,顿时惊醒了丑槐,他赶紧让徒弟们用陶具稳住坩埚,麻利的完成了浇铸。
当丑槐刚刚浇铸完后,那坩埚受冷,突然便碎了。
众人看着碎落在地上的坩埚碎片,纷纷泄了气一般的跌坐在地,相互看着,又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后,旁山风疑惑的问丑桩,道:“桩叔,方才可真是好险呀,你们是怎么将那坩埚从炉中拿出的?难道就不怕那麻绳和柳枝被大火给烧断嘛?”
丑桩喝了口水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手熟和经验而已。
就说那大火会不会烧断麻绳和树枝,常言道,火克木,单单的树枝、麻绳当然会被火烧断,然而此番这麻绳可是沁了水的,即便是大火,也难以在几个呼吸间将其烧断。
至于我们能够将那坩埚从火堆中捞起,这完全是我们豆腐坊常做得事。
在磨坊里,经常是要将浸泡的黄豆打捞出水,还要将豆子上的水沥干,若是单独一斤一斤的沥干,会耗费很多时间,是以,我与丑木常常用布筛裹起数十斤水豆,二人合力一起一落,不多时就将豆水沥清了。
而今日,我与劣徒二人无非就是将那坩埚当作水豆,将麻绳与柳枝当作布筛,将捞起坩埚当作了沥清水渍而已,无他,惟手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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