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对于老宅熟悉程度不亚于她在市区住的家,可她就是想做小跟屁虫,想和小舅妈待在一起玩。
江时欣一把拉住她,“我们不和小舅舅他们一起逛园子,妈妈带你上楼看新买的小裙子,待会儿等小舅妈回来,你穿给她看好不好?”
哄小孩子她很有一套,徐忆雪纠结了一分钟,果断选择后者,毕竟她对于园子的兴趣没有小裙子大。
等许羡和江时白出门后,江时欣一家三口也上了楼,客厅只剩下江延锋夫妇和江老夫人。
人都离开,温听云也懒得再装,直言不讳道:“我还是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她观察许羡一晚上,觉得这个女孩子心机真的很重,连小孩子都能被她哄得团团转,可见手段高明。
江老夫人面上的笑落下,语气有点重,“你难道想让时白孤独终生?好好地家你非要搅没了才甘心?”
她何尝不明白温听云的心理,只是她见许羡那孩子眼神清明,举止进退有度,便知道她是个好女孩。
只有从小被娇养长大,没经历过风雨的温听云偏执地认为她配不上江时白,将人往坏处想。
“我怎么会不希望他幸福美满,可您不是没看见他脑子都昏成什么样了?连一半身家都能拱手让人。”温听云怒气不减反增。
江老夫人见状看了眼江延锋,“你自己跟你媳妇说,反正我这里就一句话,别掺和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
说罢,她在刘姨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江延锋一向宠妻,老了也是如此,刚想说话,就被温听云瞪了一眼,最终只是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别管了。”
他自从退休后,过上斗鸟钓鱼的生活,根本不想管那臭小子的事。
温听云已经忍了一晚上,听到此话瞬间绷不住,站起身气冲冲道:“我们不管?难道任由他被狐狸精迷惑吗?我们身边多少这种例子啊!你又不是没看见。”
他们身边的好友家中不少公子哥跟地位不对等的姑娘谈恋爱,最终被骗得差点走不出来,自甘堕落。
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注重门当户对。
“可是你看羡羡这小姑娘有半点你说的那种攀龙附凤的样子吗?”江延锋好歹纵横商场几十年,看人很准。
刚才拿出满桌礼物,许羡的眼神不是贪婪,而是惶恐不安。
温听云闻言一噎,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扔下他直接上楼。
在外的两人漫步在园子里,山石花草,暖黄色的灯光藏在丛林里照明,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
微风习习,波澜不惊的湖面泛起涟漪,波光粼粼,湖面中间伫立着座假山。
许羡眼尖的发现凉亭边上搭着藤蔓缠绕的秋千架。
“我想玩秋千。”许羡伸手拉住江时白的衣角,西装的材质偏软,很舒服。
江时白偏头,撞入那双眼巴巴溢满渴望的眸子,摸了摸她的脑袋,“想我给你推秋千?”
她难得没避开他的触摸,像是作为推秋千的报酬,像只小猫咪一样乖巧地点头,“嗯。”
秋千推得高才好玩,一个人荡不起来。
“你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江时白轻笑一声,薄凉的眉眼染上笑,眼底泛着细碎的微光,比黑夜里的星星都耀眼。
不远处的秋千架家里佣人给徐忆雪搭的,平日里只有她会去坐着玩。
许羡听出他语气里的嘲笑,哼了一声道:“推不推?”
说着,用力地扯了下他的衣摆,将熨烫妥贴的西装抓得皱皱巴巴。
凶巴巴的眼神和威胁让江时白无声失笑,只能无奈宠溺道:“乐意为江太太服务。”
“这还差不多。”许羡松开他的衣角,抬腿往秋千架走,完全不顾身后站在原地盯着她笑的江时白。
她在他面前越来越像是肆意的小孩了,这是好征兆。
清冷的月光铺洒在古朴典雅的园内,湖边静谧的一角时不时传来悦耳的欢呼声。
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影颀长,清隽温润,双手稳稳地控制藤蔓缠绕的绳索,低头温柔浅笑,视线一直落在巧笑倩兮,晃荡着小腿的女孩身上。
清风徐徐吹来,秋千架上的裙摆飞扬。
星光璀璨的黑夜里,她在闹,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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