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指腹擦拭掉那颗滚烫的眼泪,躬着肩膀,双掌捧着她精巧的脸,语气急促,“怎么好端端哭了?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别哭,乖宝。”
不管有没有错,先认错总是没有错的选择。
她的眼泪简直比珍珠还贵,掉一颗他都心疼。
掉了一滴眼泪的许羡忽然觉得她自己有点矫情,却不想在他跟前示弱,瘪着嘴问:“你错哪了?”
面对他,她总是控制不住的闹小脾气。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以前对盛安阳,她不曾有过,像是一种只对特殊人群才会释放的情感宣泄口。
兴师问罪的她直勾勾盯着男人,一副他不说出个一二三,她今天不会放过他的表情。
江时白心思细腻,稍稍回想她的态度,基本能猜到七七八八的理由。
“是我不该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给你拿吊带裙和内衣,还有不征求你的意愿,想和你一起睡觉,更没有信守承诺约法三章的内容,对不起,乖宝,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
男人乖顺的低头,认错姿态拿捏到位,矜贵的头颅垂下,像是一只乖巧听话的大狼狗,敛起锋芒,只留下忠诚。
两人一直都是东风压倒西风,西风压倒东风,半斤对八两。
许羡见他知错,也懒得计较,主要是觉得没必要上纲上线。
“行吧,看在你诚心道歉的份上,我原谅你,下不为例。”
江时白闻言眼底快速划过一丝暗芒,克制住嘴角上扬的弧度,诚心诚意地“嗯”了一声,弱弱辩解,“其实乖宝误解我了,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一贯的作风,如果我真的想,你觉得你出得了浴室门吗?”
就地正法才是他一贯的行事风格,浴缸滋味无与伦比的美妙。
他又不是没理智的禽兽,逮着一块肉就不松口,今晚时间已经不早,明日还要工作,自然不会让她过于疲惫。
许羡:“……”
现在解释不觉得太晚了吗?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心里弯弯绕绕的想法。
酒店的走廊也有暖气,可到底空间大,暖气难以保存,许羡冷不丁瑟缩一下,倒不如穿着一身薄薄睡衣的男人抗冻。
江时白见状立马牵着她冰凉的手回楼上套房,免得继续在走廊说话扰民。
万一公司里的有人大半夜出门,以他们两人的穿着站在门口,多少会被当作变态。
一晚上安然无恙地度过,第二日公司一行人继续在St人员的接待下玩了一上午,下午则是一起开会。
全程许羡都没有见着盛安阳,本以为他不会出现,没承想在柏林医疗行业的商务晚宴中碰面。
应酬一圈的许羡坐在沙发上休息,悠闲地吃着茶点,德国甜品的糖分出奇高,她犹如掉进米缸的老鼠,喜不自胜。
蓦地,一道阴影落在她的脸上,她茫然抬眸,撞进盛安阳那双泛着红血丝略显疲惫的眼睛中,像是一晚上没睡觉。
盛安阳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羡羡,我能找你聊聊吗?”
许羡下意识看向不远处正在应酬的江时白。
盛安阳将她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喉咙涌出一股麻痒。
“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就当做是老朋友叙旧不行吗?”
许羡犹豫片刻,点头同意。
她起身跟着盛安阳走向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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