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听了有些生气,但她注意着办公室的其他人,小声的说着,“那张大丫管的也太宽了吧。
管天管地的,还要管着小叔子被窝的事。
啥人呀,咋没有一点分寸感呢。”
纪书雅被她说的话,给逗笑了,确实是,话糙理不糙,这还真是人家小叔子被窝里的事。
就听她继续吐槽着,“还有你说的那什么建成的。
我感觉他不是个啥好男人,找男人就不能找这种。
一点都没自己的主见,还有啊,那个赵花嫁给他算是嫁错了,感觉赵花应该是一个差不多的人,咋能看上他呀。
他一点都不分青红皂白,就感觉是新媳妇的问题,虽然偏心亲儿子这咱们可以理解,但是明明是他儿子的错。
就算知道真相了,还委屈自己新媳妇,娶来是给他当受气包的吗?
那话啥意思,不就是纵容着他儿子吗?
纵子如杀子,这句话说的可对了,我都亲眼见过。”
纪书雅点点头,很赞成她说的话,“你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你遇到过这种事啊?”
提到这,林静安的精神气特别足,“我跟你讲,这件事发生在我们家附近。
有对夫妻早年开了几家店,存了不少钱,但那女的不好生养。
这一辈子就生了一个儿子,结果儿子还死的早,儿媳受不了寂寞跟人跑了。
留下一个小孙子。
那夫妻俩呢,对他孙子特别溺爱。
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说过他一句重话,就算他干了什么不好的事,那老太太还觉得她孙子是对的。
那老爷子听媳妇的话,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孩子都被这两人惯坏了。
就算伤了人,那老太太也拿着钱去打发人。
我记得最深的一个就是他把一个六岁的小男孩,牙打掉了两颗。
我跟你说,我小时候也被那男孩欺负过,下雨天有小水坑,他看到我走过去,直接踩水坑,脏水溅我一身。
我跟他理论,他还把我推水坑里。
我被他推到摔得屁股疼,他在一边哈哈大笑,还对着我做鬼脸。”说这事的时候,林静安还咬着牙,气呼呼的。
纪书雅嘴角抽两下,“那人确实有些欠打了,熊孩子。”
林静安因为生气脸颊上染了一丝绯红,“嗯,打一顿哪够,小小年纪就那么恶劣。
不过,后来,唉,反正挺惨的。”
纪书雅内心中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些,“后来怎么了?”
说到这,林静安感觉有些唏嘘,“前些年不是戴红袖章的特别猖狂吗,去他家搜了一番。
老太太拦着,当场被打死了。
老爷子被带走了,两个月后,也没了。
那孩子从小被惯成那样,哪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又是咬人又是骂人的,可不惹恼了那些猖狂的不怕惹人命的红袖章。
被折腾的挺惨的,被打的浑身都是血,还不给吃喝,最后失血过多死了。
死的时候还不满十岁呢,唉……”
听到这,纪书雅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的心久久不能平复,这事该怎么说呢,不好讲的,要说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的话,当时的红袖章确实嚣张。
无法无天的那种,别说他们一家了,有很多好人家,高知分子,都被红袖章弄得家破人亡。
她有一个老师,就被红袖章粗暴对待,带走了,说是家里有人留过学,家里还被搜刮了,听说后来被下放了。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那位老师的下落,他身上被打上了坏分子的标签,没人敢去沾染。
有很多特别厉害的人物,被折腾一番下放了,有些没熬过去的人,就死在了那。
她是没亲眼见过,那时候太乱了,被林春霞关在屋里,不让出门,学校也不让去。
纪书雅这边跟林静安聊的正火热呢,另一边,张大芳看着李北脸色苍白着,还带着一丝疲倦跟在何文杰身边。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有八卦。
拍了一下身边张秀娟的大腿,“我跟你说,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事。
你瞧,李北那脸色,说不定在何家受了不少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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