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威胁利诱
前院里吵吵闹闹,吴少充耳不闻,一本正经地坐在那儿捧着本书,摇头晃脑,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
吴福从前院到后院来回跑了几次,但他在门口看见吴少煞有其事的模样,几次想进去又退了回去。
待前院归于平静,吴少才看了看正在擦汗的吴福道:“他们走了?”
“走了。不过他们说一会儿还要来。”吴福道。
“莫大叔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他们开始说的还是好的,后来说话就越来越难听了。”
“没事,好听难听你都讲讲。”吴少鼓励道。
吴福便把听到的一切细细讲给吴少听。
吴少离开莫家以后,那位小媛姑娘似乎病好了些,能说话了,但说来说去只有两个字:吴少!因为几天水米未进,小媛姑娘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而一旦清醒过来,就嚷着要去找吴少。
莫大叔一见姑娘这个样子,联想到那天的情形,赶忙派人来找吴少。没想到吴少一回到家就嘱咐了吴福,说自己近来适逢煞星当头,需要藏在家里,概不见生人。
莫大叔一听便知道吴少是在有意识躲着他们,便百般哀求,请吴少看在乡亲的份上,挺身而出,想法除去小媛身上的邪魔。
莫大叔还承诺说,倘若吴少治好了小媛的病,他宁愿拿出一半家产感谢吴少。为了表明态度,莫大叔甚至派人立即回家拿来全部地契,说只要吴少肯施加援手,立即将地契改到吴家名下。
吴福装模作样地去了趟后边,回来摇头道:“我们家少爷说了,不是不帮忙,实在是那煞星厉害地狠,不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还请莫大叔另请高明”。
还请什么高明?这些天莫大叔把方圆几十里的大夫、和尚、道士都请过了,钱花了不少,小媛姑娘却毫无反应。那天众人亲眼见到,小媛后来有了意识,只是因为见到了吴少,看来目前也只有请吴少想办法医治小媛了。
当然,莫大叔之所以认定了吴少,大半还是因为吴少的恶名。听一鸣道士说,小媛姑娘此次撞邪非同一般,恶魔极是顽固,俗话说恶鬼怕恶人,也许只有吴家这位恶少才能镇得住那恶魔,别看这小恶少年纪不大,平时也没干过什么好事,但他捉鬼本领就比那黄梁观的道士们强。抱定了这样的心理,莫大叔一族人铁了心要见到吴少。
见再三求告仍无结果,莫家有人便故意扬言:吴家恶少勾引小媛姑娘,现在如果躲着不出来想法解决,莫家就要告到衙门,让小恶少吃官司。更有人开始数落吴少的不是,说他自小便坏事做尽,已是恶贯满盈,再不行好,必然不得好报。
当然,这些人嘴上骂得极有分寸,并不敢骂得太狠,一来吴员外是村上忠厚长者,极受大家尊重。二来他们还指望着吴少出来驱鬼镇魔。只可惜吴员外这两天并不在家,否则只要央求他,就能让吴少乖乖出来。
“哦,那他们为什么走了?”吴少听完吴福的汇报,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他们嚷嚷着告官去了。”吴福回道。停了一会儿,吴福瞅瞅吴少没什么反应,小心道:“少爷倘若躲过了煞星,是不是去莫家看看,若是他们真的告官,那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告官?他们可不会告官的。”吴少一笑,“我也不会去莫家找死,你知道那恶鬼有多凶恶么?”
尽管莫家闯进吴家吵闹,吴福却一直底气很足。他没料到,平时不学无术,只会耍奸使滑的少爷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在他印象中,少爷是好少爷,现在虽然调皮,但将来大了一定成就非凡,老话说的好,树大自直,等他成年以后,一定不会再胡闹。但他没想到,现在就有人要用一半家财请他施法,少爷才多大年纪?将来还了得么?这种念头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家少爷啊。但现在少爷也说那恶鬼厉害,甚至有生命危险,吴福禁不住一时呆住了。
吴少想了一下告诉吴福,等吴家的人来了,就告诉他们,确实有人勾引莫家姑娘,但却不是他吴少,而是另有其人。
说完,吴少又一本正经地捧起了书。
不久,前院又吵闹了一番,直到下午才稍微安静了下来,但吴少并没有享受多久的安静,门就被人嘡地一脚踢开了。
鲁小柱脸色铁青地站在吴少面前。
“说吧,我听听你要怎么解释。”
鲁小柱的声音极平淡,这使吴少略有些不安。
“我……”
“别骗我!”
“其实啊……”
“你想撒谎?”
“那你到底还要我说不说?我这儿还没张口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要撒谎骗你。”吴少发怒道。但他自己知道,这发怒是装出来的,底气严重不足,因为他一直在等着鲁小柱,也一直在想着怎么编个理由把鲁小柱给绕住,现在看来必须得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平时撒谎惯用的开场词鲁小柱已经非常熟悉了。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其实……”吴少想很搧自己一嘴巴,他知道只要一说“其实”两个字自己就要说谎了,关键是鲁小柱也知道这一点。
果然,鲁小柱瞪起了眼。
“好吧,你不是想听解释么?那你还记得不记得我曾经答应告诉你一些事?”
“你记得就好,不过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鲁小柱冷冷道。
“你最好听听,不然你到这儿来做什么?你真不想知道的话,那就走吧,没人请你来?”吴少真的有点发怒了。
“你……”鲁小柱气极,他大步就向门外走去,但到了门口,他又停了下来,转身回来,一屁股坐在吴少前面的一把椅子上。
“好了,别生气了,咱们自小是兄弟,你还会生我的气?”吴少走过去,一搂鲁小柱的肩膀。
鲁小柱一耸身子,扭到一边道:“谁和你是兄弟,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兄弟了?”
“我没把你当兄弟,因为你就是我兄弟。我还记得我五岁时想吃树上最高处的那个梨子,是你爬上去给我摘得,我七岁背上生了个疮;医生说古时有个偏方,有人舔一下就会好得快,你趁我不备,趴到我背上就吸;每次我做了坏事,你怕我回到家受责罚,总是跟我到家,对我老爹说都是你干的……,我过去从未说过这些,但我从来都记在心里,柱子,我……”
吴少有点说不下去了,他心里暗骂自己好笨,想好的那一套曲折故事怎么临时改成抒情散文了?
“好酸!大少,你、你没毛病吧?”鲁小柱怔了一下,果然开始笑话他了。
5.救与不救
见鲁小柱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吴少的坏水立即来了。
“那天我走了以后,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不来找我?”吴少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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