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打招呼。
吴少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道人,向黄明道长走了过去。
黄明道长对另外的几个道人道:“这不是旁人,乃是花涧村吴大施主的公子,我与他攀谈一番,你们忙去吧。”
进了黄道长独居的静室,吴少品了几口黄道长递上来的茶水,便夸赞起屋内摆设精巧,别致高雅。
黄道长听了,看看四周几个破蒲团和几件没洗刷的吃饭的家伙,并不觉得尴尬,露着缺了大牙的嘴一直温和的笑着,待吴少夸完,这才小声询问吴少的来意。
“黄道长,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们村学堂后边屋子失火了,那天火势不小,学堂也烧了一半。其实这本来也算不得什么,不就几间破房子么?但村里孩子都哭着喊着急着上学堂,大伙一看,便立即决定要将学堂重新整修。我想,这盖学堂可是大事,千万不能草率,尤其是要辟邪,不然重新盖起来还得失火,可怎么辟邪呢?我绞尽脑汁考虑了三天三夜,终于想起了一个辟邪的办法,只是这办法需要几样东西不太好找,这可怎么办呢?我又绞尽脑汁考虑了三天三夜,便想起了黄道长你来了,对呀,黄道长是世外高人,一定有这东西。”
黄明听了,笑着问道:“吴少爷还有什么欠缺的,直管讲来听听,说别的没有,但要说到辟邪之物,道家人还是有一些的。”
“黄道长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那我就说了,我需要一面镇妖镜,还需要百儿八十斤的陈年朱砂。”
黄明道长的笑容僵住了,脸上的肌肉禁不住哆嗦起来。
吴少觉得自己应该是聪明人,没想到黄明道长也是聪明人。两个人此次见面,是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唯一不大和谐的是,黄道长一听吴少要百十斤朱砂,有点接受不了,坦言整个宁海洲也找不到百十斤朱砂,委婉地提醒,要做辟邪用,数两就足够了。吴少装作思想半天,才勉强答应了。除此之外,两个人没说什么题外的话,前不久在学堂里碰面的似乎并不是他俩,而是另外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小小娘,去赶场,掉了鞋,泪汪汪。”
半个时辰之后,吴少哼着小曲,在黄明道长的“依依不舍”的送别下,离开了黄梁观。一包朱砂已经放在吴少怀里了,至于是不是陈年的,吴少也分辨不出,但他料黄明道长应该不会骗他。
镇妖宝镜嘛,黄道长也是没有的,但当吴少提醒说一鸣道士有面镜子勉强可用时,黄明道长立即拍胸保证,待出外做法事的一鸣道士回来,第二天便会让他亲自送到花涧村。
此行相当顺利,这早在吴少的意料之中。经过学堂后边房子里的事,黄明道长无疑已成了惊弓之鸟,就算吴少提的条件再苛刻些,黄明道长也会尽力去做的。
吴少回到家,却见鲁小柱正在他家院里等着他。
“你没事了么?这么快就见效了?”吴少有点奇怪。
“还是……有些冷,但好点了。”鲁小柱道。
“那你不在家呆着,跑这儿来想传染我啊?”吴少不再理他,转身进屋。
鲁小柱跟了进来,沉默一会儿,才道:“大少,你是不是在想法子除掉小媛身上的邪物?不,你千万别去!”
吴少看了他一眼,没作声,半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屋顶。鲁小柱说的没错,吴少现在想的,就是要除掉附在小媛身上的东西,那个“黄毛”变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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