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
可惜,再美好的日子也有结束的那一天,尤其是当花涧村的人第一次背后议论说:“不小了,该帮吴员外干点事了”时,吴少便知道,那种美妙日子恐怕不会长久了,而当吴二叔提出“家族任务”,吴少见父亲也没有反对,甚至还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时,他便知道,以往的的“恶少”日子真的过去了,新的不一样的日子开始了。
当然,毫不犹豫地接受家族任务,除了父亲期待目光,还因为吴二叔怀疑的眼神,他似乎不相信吴少能够完成这个任务。
“那就让你瞧瞧本少爷的能耐!”吴少暗暗发誓。
2.第一书院
吴少接受“家族任务”时,颇有点失望,不就是送个信么?跑跑腿的事,也算什么家族任务?
但随即吴二叔详细说起这送信任务时,吴少才觉得并不简单,吴二叔说:书信必须在谷雨那天之前偷偷交给一个姓庄的人,而这个人在一所叫“姜园”书院里,送信时必须亲手将信交给庄姓人,不能让其它任何第三人知道此事。因此,吴二叔说,“只有一个办法,趁姜园春季招新生的机会,以新生的身份进入姜园,慢慢查访到那个姓庄的人,再设法将信交给他。”
“没必要那么麻烦吧?书院总是个院子吧,从水沟或者狗洞里爬进去找到那人交给他不就是了?实在不行,花点小钱找个书院的人将那人叫到无人处给他不也能送到?”
“不行!”吴二叔道,“你从狗洞里进去,怎么找到他?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以什么身份出现,如果随便找人打听,那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你还是老老实实读点书,通过姜园的面考,以新学员身份进去最为妥当,只要进了姜园,再去找庄先生就没人在意了,学生找老师请教问题,天经地义。”
“什么是面考?”
“因为姜园不是随便招人,一般要当面考校一下学员的学识,看看是否有资格进入姜园读书。”
为了这个面考,吴少回到花涧村便按照二叔的意思开始关门读书。
吴少平时自认为脑子并不笨,甚至比学堂的大多数人背书要快,但现在有了心事,那书是怎么也背不来了,常常是背了前面忘了后边,嘴里哼着一排排的字,却不明白那些字是什么意思。
后来吴少干脆将书一扔,去它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既然临时抱佛脚也抱不上,那就不管了,不就送个信么?又不是考状元。
刚过正月,吴少便离开了花涧村,踏上了家族任务的行程。他身上带了些银子,好不容易找到一辆去县城拉货的马车,商量好顺便把他带到县城去,他要从那里再转去姜园,他打听过了,姜园距离花涧村近三百里,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才能到达,不过时间来得及,听说姜园的招生在春分那一天,还有近一月的时间。
对于他这次出行,吴少对外说是按照老爹的指令去送账款,吴福大约知道了些什么,并没有多问,只是将吴少送到村口,便回去了。
吴少就这样,带着忐忑不安离开了自小生长的花涧村。
一路无话,当天傍晚,吴少便到达清泉县城,一进城,那位捎他来的马车主人嘱咐他几句便自行忙生意去了,远远看到,吴少走进了清泉县最大的客店清泉老店,不禁摇摇头:怪不得被人家称为少爷,一点也不懂得节俭。
吴少大大方方地要了一间上房随后便在街上闲逛了起来,不久就一闪身进了一座双层楼内,楼下的招牌写了三个字:“群乐居”。
快到晚间时分了,“群乐居”里仍然人来人往,对于这么半大的一个孩子出现在此处自然很是注意,但见这孩子只是随便看看转身便走了,也并没有太在意。
吴少回到客店,心下略略放心了,一年前,他为了对付“魔君”,就是在这里散布了古玉谣言,却没想到“魔君”竟然是他的二叔。
现在看上去,店小二和“群乐居”的伙计已经不记得他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本来嘛,除了“那些人”,谁都不会在意一个孩子的疯话,而现在,暂时没有看到“那些人”的身影。
吴少简单要了些饭菜,正吃着,忽然店外涌进七八个人来,都是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吴少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低头吃饭,以吴少那点浅薄的“阅历”,他也看得出,这七八个人应该也是“那种人”
那七八个人似乎并不在意吴少,在旁边坐下来便等待店家上菜吃饭,同时他们嘴上并不闲着。
“这次我们出来可得好好转转,天天呆在家里,快要闷出病来了。”一位最年轻的人道。
“哼!师父带我们出来是为了转转玩玩的么?”另一个声音反驳道。“师父带我们来这儿,是为了开眼界、长见识,对于我们这些门派的人来说,这种机会难得,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说得对!”门外进来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人赞同道。
其它人一见,赶忙起身:“师父!”
“王先,你师兄说得在理,俗话说心在神在,以你这样的心境随我出来又有什么意义?罚你默诵心诀五十遍!”
这个心诀不知是什么东西?但吴少听见这位师父竟然用默诵来责罚弟子,心中不由暗笑,默诵的事谁能说得清,还不是如同没罚一样?
“你们这次随我去姜园。”那位师父开口了。“虽说并没有什么目的,也不能让你们入园,但你们会遇到各门各派的各色人等,就算难得一见别人的道行,单单从那些名门大派举止言谈上,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因此,要多多用心。”
七八个弟子答应一声,其中又有人问:“师父,先前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书院看看么?怎么又说去什么姜园?”
未等这位师父解释,店门口有人接话道:“那是因为书院也叫姜园,姜园就是书院!”
吴少又看到门口进来一个汉子,中等身材,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
那些弟子的师父显然与这汉子认识,一听到说话,便站起身来笑脸迎接:“许帮主,你也来了。”
那汉子赶忙拱手:“惯例,惯例,每次都要带几个人来见识一下,你不也一样么?夏门主,一向可好?”
两个人寒暄几句,许帮主的看了看夏门主带的几位弟子,不住的啧啧称赞:“夏门主,想不到你招了不少好弟子啊。”
忽然他用手一指:“这位也是你的弟子?”
吴少见那许帮主指着自己,刚要申明身份,夏门主看了吴少一眼道:“那倒不是,我等与这位少年素不相识。”
“哦?我说呢,夏门主手下怎么还有如此年少的弟子。”
说完此话,许帮主不知为什么,竟然多看了吴少几眼,让吴少颇有点莫名其妙。
“许师伯,方才你说姜园就是书院,书院也叫姜园,这是怎么回事呢?”夏门主的一位弟子一边奉上清茶,一边问道。
“呵呵,只因为创办这所书院的先人是个姓姜的大官,这地方又是他的一处庄园改建而成,因此又称姜园。”许帮主解释道。
“许兄,你可别忘了,创立这姜园可不是一人之力。”夏门主插话道。
“当然,据说创立姜园并非姜氏先祖一人,而是百余年前的三十六个武林着名门派,其中就包含着太清宫、少林寺、武当山等等武林中的泰斗门派。”
众弟子听了,无不瞪大了双眼:太清、少林?三十六个门派?这是多大的阵势!
要知道,单以太清、少林这样的任何一个门派,名声在武林里都会令人侧目,由这些响当当的名门大派共同建立的书院,应该相当了不起才是,但为什么书院并不那么出名呢?
“虽说三十六门派共同创立书院,但实际上各大门派各有自己的事,并不插手书院的事,因此上,三十六门共创,不过是个名义罢了。”许帮主继续道。“但这名声可不得了,姜园被称为天下第一书院,与那三十六门派不无关系,至今三十六门还与书院来往密切。当然,姜园被称为天下第一,还因为它是唯一一家文道兼修的书院,既学文,也尚武,而天下其它书院只是研修经书,并不开道学。”
原来是这样!一众弟子听了许帮主的话,小声议论起来。
“许兄,说起这天下第一书院,你似乎又忘了一件事。”夏门主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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