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此话,许帮主和夏门主的徒弟们这才觉得原先心中的那份火热实在有些可笑。
但还是有人不住的问:“难道这本书是假的?”“是不是那种散气方法真的可行呢?”
夏门主轻咳一声:“不要吵了,至于那本书究竟如何,过不了多久你们可能会见识到,但我在这里告诫你们,对于此书,万不可执迷过度,否则遗害无穷,轻则误了修道练功,重则迷途不返。”
见师父说得郑重其事,弟子们不再言语。
吴少在旁边听得开头几句,还有点精神,但后来听到说什么武功道学之类,便有点不感兴趣了。“我当是什么镇园之宝?原来是本破书,瞧那些弟子们眼里喷火的样子,估计那位夏师父的警告没多大意义,一定有人想方设法弄到那本书来瞧个究竟。”
吴少并没有立即出发,而是在清泉县里连逛了几天,遍尝了许多美味,过了七八天才雇了辆马车,离了清泉县向姜园进发,他知道此去姜园的生活可能没那么安逸了,所以更不想苦了自己,该吃的一定要吃得过瘾,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这些天去姜园的马车并不好找,似乎不少人都在雇车。
据赶马车的车夫言道:在离姜园不远的地方,姜园会派出马车迎接前去入园的学子,不过从清泉县到那里,还有二百里地,中间必须找个地方休息一晚。
出了县城走不多远,马车慢慢停下了,吴少奇怪,从马车里伸出头,看见有两个人正挡在路中间。
这是一老一小,老者面如斧削,棱角分明,一身蓝衣,手牵一根竹杖,小的是个挽着抓髻的孩童,依在老者身边。
吴少立即跳下车来看了看那老者,不由地吓了一跳。
这老者双目泛白,竟看不到一星瞳仁!
吴少正在骇怕之际,忽听老者道:“老朽眼瞎,又带着一个娃娃,请问先生能否捎我们一程。”
原来是蹭车的!吴少看看老者的双目,心生恻隐,点点头道:“上来吧,车上空得很。”
老者千恩万谢,慢慢与童子上了车。
马车走不多远,吴少便问道:“老先生,不知你要去哪儿,若不是同路,我们可不能送你。”吴少道。
“我以卖卦为生,也不定到哪儿,你们尽管按你们的方向走,也许走个百儿八十里我就下了。”老者道。
百儿八十里?看来老者很享受这免费车待遇,打算来个长途免费旅游了。
吴少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
老者奇怪道:“怎么放心了?”
吴少白了他一眼:“在我们村里,那些大人说大话的,一般都不会是真的,说的越大反而越假,你说百儿八十里地,不过是骗骗小孩子罢了。”
老者一愣:“想不到你这小孩子倒有些见识。”
“什么见识不见识的,我们村里有些年老不中用的、天天坐在墙根下晒太阳的人,就喜欢这么诓骗小孩子玩,我见得多了,可烦他们了。”吴少轻描淡写道。
“呵呵,小少爷该不是骂我年老不中用又讨人嫌吧?”老者笑道。
“我可没那么想,再说你可不似他们那般无用,你至少会算卦。”吴少回道。
“是啊,是啊,我会算卦,还没有老不中用。少爷,左右闲着也是无事,要不然我给你算一卦?”
“唔唔。”吴少无所谓地答应着,一边却去瞅老者身旁的小男孩。
吴少虽然十三岁了,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见了玩童自然就升起一些相亲近的念头,可对面的小男孩似乎异常拘谨,无论吴少如何做鬼脸引诱他,始终不说一句话,只是紧紧依在老者身边。
“咳咳,让我来给你算一卦。子丑寅卯……”
“切,你一不问我生辰八字,二不问我家住哪里,凭空就能算卦?我要是笨猪就信了你。”
吴少自小跟着一鸣道士厮混,对于术士捉鬼拿妖诸如此类的一些把戏熟悉地很,算卦他虽然不懂,但术士们的套路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老者一乐:“呵呵,世上就有一些算卦,并不管什么生辰八字。三国的故事听说过么?有位异人叫管辂,此人就善于算卦,有一天他到酒店里喝酒,见到两个商人,便好意对商人道,‘你二人口耳之间有青气下沉,出门需防水祸。’商人认为管辂出言不吉利,还要对他动拳脚,你猜结果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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