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防火用的。房子三面是直到屋顶的书架,一面是向上的楼梯,十多个书生模样的人,专或坐或站地在那里看书。
“书还真不少!”吴少走上前去,随手拣一本书翻了起来。
燕人张介绍道:“这一层大多数是一些经典儒学着作,还有一些是历代名家对这些着述的注解,那些儒学经典保存着不同的版本,仅是《论语》一书,便有上百种之多,至于那些对儒学的注释,更是占了满满两大面墙壁,粗略估计了下,这些书差不多有数千册。”
在大略了解了一层的情况后,吴少和燕人张迈步上了二楼。二楼依然是一层那样的布局,书籍同样极多。在楼阁中间也有一张桌子一个水缸,桌子后边坐了个武师。吴少穿过几层书架,发现有几个书生在看书,虽然听到楼梯响动,但却根本不回头。
吴少见并无人注意自己,便慢慢翻了翻那些书,跟在吴少身边的燕人张介绍道:“这一层多数是些史学着作,类似史记、汉书之类。”
吴少点点头,在二层略停了一下,便再向上走,他估计三楼到六楼大同小异,因此也不停步,顺着楼梯径直攀上青云阁第六层,待他还要向上走时,却发现通向七层的楼梯并不象其它层那样,而是有一道房门。
眼下那两扇门紧闭着,一把铜锁上挂着个木板,上面写着一行字:逢三、六、九日开放。
吴少掰着指头算了一下,不由地心中大骂:“奶奶的,竟然恰好今日不开门!”
没有看到那本书,吴少虽然觉得有些失望,他慢慢出了青云阁,见燕人张还跟在自己身边,便问他是否听说过七层的《水经》一书。
燕人张一笑,见四下里无人注意他们,凑到吴少跟前:“少爷,姜园里谁还不知道那本书?他们称之为‘镇园之宝’。”
“你知道?那说说看那书里都写的什么?”吴少漫不经心地道。
燕人张摇摇头。
吴少奇怪:“你不是说你知道么?”
“书我自然见到过的,但我并不知道里面写得是什么内容。”燕人张老实道。
“哦,这么说你并未读过那书?”
“不,书我也曾读过,你想想看,这本书既然称作镇园之宝,每一个刚入园的人,又有谁不想一睹为快呢?你不是也一样要去楼上看看么?”燕人张道。
“既然读过,那你方才怎么说并不知道里面写得什么内容?”吴少有点迷惑不解。
“少爷,书我虽然读过,也知道那里面是一篇歌诀类的东西,但……”
吴少见燕人张说到此处,有一点扭捏不安,旋即恍然,脱口而出:“你看不懂那书?”
燕人张郝然一笑,点点头:“确实我根本读不懂,这才说我不知道里面写得是什么。”
“嘿嘿嘿……”吴少不怀好意地笑笑。
燕人张见吴少有些瞧不起自己的意思,正色道:“少爷,我承认读书并不认真,但对于那本书,不但是我读不懂,这许多年来就算那些读书聪明的人,也从没有一个人看得懂!”
“哦?还有这样的事?”吴少不笑了。
“再不济我原也是个读书人,一些书看过后不能通晓全篇,也能了解大意义。但那本《水经》,我却根本不知写得是什么。”见吴少还有些不相信,燕人张又道:“我这么说也许你并不十分相信,将来你只要自己读一读就会理解我的感受了。”
“还有看不懂的书?大约是太过冷门吧?”
燕人张摇摇头:“不,《水经》据说是一门道家着作,但道家的人看了,也没有人弄得明白,他们给这部书下了八个字的评语。”
“哪八个字?”
“似是而非,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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