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一会儿,有股清凉的液体流向喉咙,一瞬间,吴少感到自己象品到了什么美味,心情极为舒畅。
但是,当那些液体再进一步流向深处时,吴少猛然觉得从心底涌起一股热浪,那热浪迅速上升,转眼间迎向喉间流下的液体,两相碰撞,呯然一声,恰似在身体里放了个爆竹,吴少感觉到一阵剧痛似乎在全身同时发作,他大叫一声,被疼痛击晕过去。
那药儿没有听到吴少的大叫,只是听到吴少喉咙间“咯”地一声,随即见他浑身颤抖起来,不一会儿,他骇然发现,有血迹慢慢从吴少嘴里流了出来。
药儿吓得哎呦一声,将木勺扔在地上,拔腿就跑,但没跑出几步,他又转回来,看了看吴少,轻轻拍拍吴少的脸:“喂,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在这儿,这儿有死人很可怕的。”
怎么办才好?师爷又不在身边,现在这儿只有云九霄了,尽管师爷嘱托他不让打扰云九霄,但现在情况有些不一样,最好让他过来看看。
云九霄一动不动地听完药儿的诉说,抬头看了药儿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不要打扰我。”
药儿不敢再说,他犹豫了半天,又回到安乐居,摸摸吴少好像还有气息,他松了口气,赶忙找到扔掉的木勺,重新装了些水端到吴少跟前,他嘴里嘟哝着,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那木勺也始终不敢再向吴少嘴边送。
药儿做的这一切,吴少根本不知道,一阵晕眩之后,他似乎清醒了许多:我现在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正这样想着,月儿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传了过来:“小恶棍,你现在明白了吧?你还认为自己没事么?你快要死了。”
“骗人,我怎么感受不到?我不是好端端在与你说话么?”吴少不信。
“你为何与我说话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却知道你马上就要完蛋了。”月儿道。
吴少想了想:“那我是不是要与你一样成为恶灵了?”
“哼,少胡扯吧小恶棍,我早说过我不是恶灵,至于你有没有机会成为恶灵,那就难说了,现在你还在与我说话,但我不知多久你就会魂飞魄散,你将再也不是小恶棍,再也见不到你想见到的人。”月儿道。
吴少倒不知魂飞魄散是不是很痛苦,但他倒觉得,倘若这月儿所说不假的话,人死倒不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完全不像他平时想像的那样。
不过,如果就此再也不能做恶少了,那倒是很遗憾的,说实话,他很享受做恶少的日子。更重要的是,他由此可能再也见不到老爹了,这恐怕大大不妙。
“我马上就要死了,你快走吧,那小药丸子就在旁边,你快到他那儿去吧,不,不要祸害小药丸子,你还是等那个云九霄过来吧,那家伙我看不顺眼,你最好把他给附体了。”吴少这些话讲得无比诚恳。
“小恶棍,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你可把我害苦了,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月儿一副气急败坏的口气。
“那也不能怪我,我也没想到老瞎子这么阴险,到现在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吴少竭力弄出一副可怜兮兮地腔调来。
其实到现在吴少大约明白了,“月儿”大概说的是真的,老瞎子几次看他手的时候,可能对他的经络做了手脚,也就是“月儿”说的打通了任督二脉,让他的经络变得异常脆弱,而他自己又不知不觉中修习了《水经》上的功法,这功法竟然起了作用,加速了他血脉运行,现在那些脆弱经脉经受不住冲击,已经开始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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