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已经消气了。
月流云幽幽地对他说道:“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毕竟是你姐,要不……你推断推断?”
南宫明烛冷哼一声。
沈约:“?”
沈约一脸诧异,被月流云对着空气说话的操作整得有些莫名,奇怪道:“陛下,你在和谁说话?”
“朕喜好自言自语。”月流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沈约微微一笑,忽而眸光一凛,温润谦和的表面下潜藏着聪慧与精明,缓缓开口:“陛下这般行事,是否与您性情大变有关系?”
月流云:“……”
这一个两个的,都太过聪明了,不好糊弄。
但其实她也没想过要糊弄沈约。
“换而言之……”沈约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笑意盈盈地问道,“您究竟是谁?”
月流云斟酌了一下,认真道:“我和南宫明烛大致勉强也许应该可能似乎……算是一体双魂吧。”
一体双魂。
沈约若有所思。
月流云说道:“现在我的魂魄占主导地位,所以会将他挤出体外,但有时候他的魂魄会占主导地位,不过这种情况已经好久没发生了。”
她又伸出手指了指南宫明烛所在的方向,坏笑着说道:“喏,他就在那边。”
南宫明烛冷笑一声,给月流云递了一记眼刀。
沈约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曾经也听到过一些,关于赤禺某一个部落所流传的奇奇怪怪的巫术,其中就有夺舍一说,但是猛然接受这个信息,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具体事情,你可以去问问凌国师。”月流云说道。
沈约莞尔一笑:“原来那个傻子也知道。”
月流云:“……”
凌朝眠没惹你们任何人,怎么都叫他傻子,这孩子到底是有多憨。虽然长着一张清冷脱俗的脸,但是耐不住智商感人,还要被这两人反复羞辱。
沈约是个聪明人,如今这一切都挑明了,很多事情不必与他说太多,他便可自行猜到,该问的,不该问的,他心里也有数。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臣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月流云。”她道。
沈约点头道:“您果然是个女子。”
月流云很服,看来这人和南宫明烛一样,早就猜出来了。这俩人可真是性别鉴定的天才呀,在这些奇奇怪怪的方面倒是很有默契。
沈约心中咀嚼着这个名字,笑着沉吟道:“月清如水流窗栊,婉柔如烟淡笼松……”
月流云眼睛一亮,这是在夸她温婉柔和吗?沈太傅果然眼光独到!
“……这句诗真是和您丝毫不沾边呢。”谁知他又接着说道。
月流云:“……”
好好好,沈约,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南宫明烛本来紧绷着的面容一下子松动了,漂亮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颇为嘲讽地看向月流云。
又被嘲笑了的月流云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
她幽幽道:“我的名字也是有出处的好吧,来自我家乡那边的一首词。”
“愿闻其详。”沈约很有耐心道。
“……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流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殇。……”
(出自宋代诗人朱敦儒的《鹧鸪天·西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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