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青樱的方法既精准地踩在了弘历的需求点上,又没有在明面上给太后难堪,确实是一个两全其美之策,倒是可以借鉴一下。
海兰心中暗自盘算,双眸微敛,仿佛有万千思绪在其中流转。片刻之后,她缓缓抬起眼帘,缓缓道来。
“皇上,妾身斗胆一言。景仁宫娘娘虽未曾废后,尊封为母后皇太后确是祖宗遗训,不可轻违。然先帝遗言‘死生不复相见’,若强行尊其为太后并合葬,实属违背先帝圣意,恐引天下非议。”
说到这里,海兰微微一顿:“再者,景仁宫娘娘昔日所作所为,的确令人心寒。屡次残害皇嗣,罪孽深重,若轻易尊封,难免遭天下人诟病,有损皇家清誉。”
“妾身思来想去,或许有一法可解此困局。不如将乌拉那拉氏迁至远离京城的行宫,不赐其名分,却以皇太后之礼相待,暗中奉养。如此一来,既未违背祖宗规矩,亦未忤逆先帝旨意,更可避开太后之锋芒,让皇上免受前朝后宫之困扰。”
弘历听后,眼中异彩连连,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搂着海兰的双臂,直起身来。
他没想到海兰竟真能想出如此周全之策,既解决了眼前的难题,又兼顾了各方的利益与颜面。他忍不住赞叹道:“泱泱,此计甚妙!”
他意识到,这确实是一步妙棋。将乌拉那拉氏安置于行宫,保全了她的性命。即使宜修远在行宫,可是宫内有她侄女青樱在,不怕乌拉那拉氏和太后斗不起来。
解决了心头大患,弘历的心情大好,他忍不住连声夸赞海兰:“泱泱,你果然聪慧过人,此计一出,朕的烦恼顿时烟消云散。”他的眼神中满是欣赏与喜悦,仿佛要将海兰的模样深深镌刻在心底。
面对弘历的夸赞,海兰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了头,轻轻依偎在弘历的胸膛上。
她轻声细语地推辞道:“皇上谬赞了,臣妾不过是尽绵薄之力,为皇上分忧而已。这法子能想出来,全赖皇上平日里的教导与熏陶,臣妾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
“皇上之所以举棋不定,皆因那三人之中,一乃皇上之母后,一乃皇上之嫡母,再一者,则是皇上之皇阿玛,皆与皇上血脉相连,情深意重。皇上因念及亲情,关怀备至,反被情愫所扰,心生困惑,难以觅得良策。而臣妾,与彼等接触甚少,是以能置身事外,以旁观之姿,洞悉秋毫,方得此计。”
她的话语中满是了谦逊与感激,无半点骄横,让弘历听了更是心花怒放。
海兰心中暗想,自己这番话既表达了对弘历的忠诚与敬仰,又巧妙地避开了锋芒,不让弘历觉得自己太过聪明而心生忌惮。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太过锋芒毕露往往不是好事。
弘历闻言,愈发深以为然,自己乃局中人,情感纠葛之下,导致思绪纷扰,难以觅得破局之法,实非才智所限。海兰之心,细腻入微,深知朕意,实为朕之知音,解语之花也。
他哈哈大笑道:“泱泱,你真是朕的解语花,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说着,他再次将海兰紧紧搂在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吩咐王钦即刻开库房,挑选最珍贵的宝物赏赐给海兰,以表他对海兰的宠爱与感激。
然而,在海兰的心中,却对弘历的这番举动有着另一番解读。
她轻轻撇嘴,心中暗自腹诽:这男人啊,还真是自大又脸皮厚。给个台阶就要爬到天上去,若不是我这么说,说不定哪天就要疑心病犯了,忌惮起我来了。
但即便心中如此腹诽,她面上依旧保持着温柔与顺从,窝在弘历怀中当个柔顺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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