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道:“不曾。”
“父王可是怀疑先帝的死另有玄机?”
顺亲王指节轻敲桌案,神色凝重道:“对内,皇兄向来身子康健,怎会突然暴毙;对外,皇兄治理有方,宫中又何来乱党?”
“除却成王外,所有皇嗣都死于非命,这实在太过蹊跷,为父思来想去,只得怀疑他了。”
谢琰听明白了顺亲王话中的意思,回道:“父王是要孩儿查一查宫变之前,成王做了些什么?”
“嗯。”顺亲王瞥了眼他,“别人不知晓,你当真以为能瞒得过父王吗?”
谢琰自知何事也瞒不过他父王,只是不知是先帝告诉父王的,还是自己暗中培养隐卫一事父王早已知晓。
谢琰起身请罪,“孩儿并非有意瞒着父王,只是……”
“行了,父王知晓你是替皇兄办事,有些朝堂上的事不方便与父王讲。”
如此看来,父王一早就知晓他有隐卫的事,心里不免一惊。
时至今日,谢琰才理清先帝曾说‘不要小看你父王’这句话是何意思了。
原来父王与他一样,都是扮猪吃老虎,装出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迷惑朝堂众人。
不怪谢琰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他启智后,只见父王成日带着母妃风花雪月,虽为亲王,可空有封号并无实权。
一直到方才,他都还如此认为,毕竟前不久顺亲王还远在苍耳国作客。
还是听闻先帝殡天的诏告,这才马不停蹄赶了回来,可他紧赶慢赶也没能赶上送先帝最后一程。
顺亲王把事都交代给谢琰后,这才与他一同走出书房。他们回到正厅后,谢宁莞还未回来。
顺亲王难得有时间与谢琰独处一会,一时闲来无事,让人支起了棋盘,与他对弈。
期间,谢琰心不在焉,一双眼时不时地往门外望,一连几局都被顺亲王杀个片甲不留。
谢琰的实力远不止于此,顺亲王看出他无心对弈,命王管家去让人准备晚膳,再把谢宁莞喊回来。
谢琰心知是顺亲王看出他的小心思了,忙端起茶盏递到顺亲王的面前。
“父王您渴了吧,喝茶!”
顺亲王当真看不明白谢琰为何会被谢宁莞勾得魂不守舍的,在他看来,谢宁莞不仅与永泰的样貌相似,还只与他相处不过两个年岁,怎就如此喜爱。
三品庶女迎为正妃已然不合规矩,若今后他继承大统,她那家世要想母仪天下,怕是要遭到群臣反对。
顺亲王倒是觉着谢琰喜爱最重要,只要身份上过得去,他就不会阻拦,可那些个迂腐的大臣就不那么想了。
这今后如何,且看他二人的造化了。
膳食端上来后,嬷嬷正好带着谢宁莞进了偏厅。
谢琰一看到谢宁莞,双眼立马放光,碍于现下不是在自己的王府里,他忍下了起身的冲动,只等她过来。
这顿晚膳,谢宁莞吃得比往日要少,顺亲王以为是不合她胃口,正要叫膳房再做几道她爱吃的菜,就被谢宁莞拦住了。
谢宁莞连忙摆手,“并非是不合胃口,是儿媳午膳时贪嘴,多吃了些,现下还并不饿。”
“既是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了,喝些茶。”
谢宁莞总能在顺亲王身上找到她父皇的影子,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生怕有人看出来,强忍着又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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