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消失,失望地合上,本想随意放置,想到谢宁莞的嘱咐,又仔细将它塞到一堆话本之中。
晨起,兰樨阁内脚步声不断,还躺在榻上的谢宁莞嘤咛几声,扯起被褥捂住脑袋。四周才安静了一会,有人将她的被褥扯了下来,随之,喧闹声又涌了进来。
谢宁莞不耐烦地再度拉起被褥,可不到一会,又被扯开了。
这下,饶是她再困倦也被磨得清醒了几分。
带着怒火的双眼睁开,正对上谢琰好整以暇的目光,“婉婉将头盖住,仔细把自个闷坏了。”
谢宁莞愣愣地眨了几下眼,此刻她的重点在于谢琰为何在这,并且还躺在她身侧。
她才从睡梦中惊醒,脑子还不甚清明,想到何便直接问出了口,“容欢在何处?你做甚闯到她的床榻上。”
“婉婉再瞧清楚,这儿是何处。”谢琰微微扶起她的身子,低声附耳道。
火红的帐子,龙飞凤舞的雕花,鸳鸯戏水的被褥,种种物什都表明她躺的是正院内殿里的床榻上。
意识到昨夜做的并不是梦,而是谢琰抱着她在走,她觑了眼他。
殿外的喧闹声愈发响亮,她高声问了句,“现下是何时辰了?”
“辰时刚过。”
骤然,她一个翻身,越过谢琰就要下榻。
谢琰也不拦着,唤来婢女替她更衣奁妆,自己则随手拿起一本话本翻看起来,他手中的话本是谢宁莞先前丢在枕边的。
谢宁莞最喜寝睡前看些话本,一来二去,枕边就堆了几本不同的书。有医书,有志怪话本,还有市井话本。
谢琰正看的那本,便是唯一一本不正经的市井话本。
里面撰写的是男欢女爱,生离死别的故事,瞧了几页,谢琰把话本合上,瞥见话本封面的字,他的脸色都沉了几分。
“世子爷的宠妻手册?世子爷?”谢琰独自呢喃道:“婉婉怎的不看王爷的宠妻手册?”
他与这本书暗自较劲,实在是世子爷三个字令他想到了赵靖瑄。
待谢宁莞穿戴整齐,他还对话本的书名耿耿于怀。
掀开帐子下榻,内殿空无一人,原本就青黑的脸变得更黑,他紧绷着脸,踏出殿外,一双眼半眯起来,冷声问道:“王妃呢?”
“王妃去了容欢姑娘的房里。”成风顶着谢琰强大的压迫感,面无表情道。
本欲发作,可一听是去了容欢那,胸腔内的一股火气怎么也使不出来。
他不能对容欢撒气,只得把怒火转移到话本上。
他将手中的话本丢给成风,“去,让人查查这本话本是何人撰写的,把他带到本王面前。”
成风瞥见话本的书名,咂了咂舌,脸上表情很是复杂,他是第一次接触市井话本,并不知晓它们的书名都是这般的露骨,低俗。
成风在谢琰冷眸的注视下,蹙眉把话本塞进怀中,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兰樨阁。
谢琰仅因一本话本的书名就震怒了,殊不知,谢宁莞急着去找容欢是为着探听赵靖瑄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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