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谢宁莞疼得难耐的样子,勒令大夫想法子给她止疼。
大夫思来想去,想出个偏方,得了谢琰的准许后,领着容欢下去熬制去了。
殿内重归宁静,谢琰疼惜地揽紧怀中之人,压低身子,凑到她皎皎面容旁,火热的唇瓣缓缓印上她娇嫩的颈肩,动作轻得如一阵风拂过。
唇瓣堪堪擦过就移开,转而埋首于她的发间。
她越是一动不动,谢琰心里越难受,从他进来到这刻,她都没说过一句话。
迟迟谢琰还未发觉她的不对劲,只以为她是疼得紧,但一盏茶过去了,她依旧如此,这叫谢琰怎会瞧不出端倪。
谢琰极力克制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的冲动,叹息道:“为夫可是哪惹了莞莞不欢喜?”
“昨夜王爷在何处?”谢宁莞语气不快,委屈中还掺了些幽怨,活脱脱一个迟迟等不到夫君归家的怨妇。
她是怨怪谢琰的,但她又觉得这样的情绪很别扭,所以她不想表现出来。
当谢琰问起时,她下意识地问出了心里的想法。
谢琰倒是很开心她愿意问起自己的行踪,心情舒畅起来连带着伤口也不疼了。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谢宁莞的肩,把她平放于双腿间,柔情似水地道:“与赵统领谈了些事,本欲快些回来,不想耽搁了些时辰。”
“莞莞今后无需再等为夫。若再受伤为夫便要心疼坏了。”
谢宁莞昨夜迟迟未睡主要也是想要打探一下他二人谈论何事,这会他先提起,瞬间她就来了兴致。
“王爷与赵统领商讨了何事?”
谢琰不说话,眼神闪躲,可转念又想,许能通过这个机会叫谢宁莞看清赵靖瑄的真面目。打定主意,他也不打算再瞒着,“莞莞可还曾记着为夫的话?”
“赵靖瑄并非莞莞想的那般光明磊落。”
“王爷是何意思?”谢宁莞蹙眉问道。
谢宁莞兴致勃勃地,一句接一句地问,倒叫谢琰感觉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可话已说出,如若哄骗敷衍过去,她哪日得知原委再解释,恐怕要招她厌弃。
谢琰毫不掩饰对赵靖瑄的憎恨和唾弃,冷声道:“那小人将永泰的尸身从皇陵中挪了走。”
她的尸身被赵靖瑄盗走?这是何意思,为何谢琰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不明了了。
她重复了这句话三两次,抓住了话里的重点,又回想起她的尸身如今就被放置在华安殿的地下密室里,与谢琰说的压根就不一致。
“王爷若非亲眼所见,那便不该污蔑赵统领,更何况,赵统领乃永泰公主的驸马,要当真向陛下求旨把公主的尸身葬入赵家宗祀,亦是合乎常理之事。”谢宁莞从谢琰身上坐起,替赵靖瑄辩护解释。
在赵靖瑄的事情上,她总会第一时间替他说话,毫不犹豫,而且每每如此。
她是无条件信任赵靖瑄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选了他与自己携手完成复仇大计。
可她的偏爱伤害到了谢琰对她炙热的爱,他见不得她为了旁人与他争辩,争执,尤其那人是赵靖瑄。
他曾经最羡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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