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莞脸色骤白,微曲着身子捂着小腹,一副痛苦难耐之色。
“快!给王妃把脉瞧瞧这是怎么了!”容欢扶着谢宁莞一点点往厢房里走,焦急地喊道。
待小院空出来后,赵靖瑄捡起一枚地上的药草,放在鼻间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鱼腥味袭来,那气味险些叫他以为是身处贩鱼的市集里头。
实在难闻得紧,忍不住手一抖,药草又落回地面,回归同伴的怀抱。这下他不再拾起,任由一堆药草散落在地,视线转而聚焦于厢房内。
在院子里纠
随着她每拧眉一分,他的心就被揪走一块,没由来的,很突然的感觉。
看谢宁莞额上疼出的细汗怎么擦也擦不完,赵靖瑄渐渐急躁起来,“王妃究竟是怎的了。”
谢宁莞疼得就差要打起滚来了,肚腹一抽一抽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里头捶打她,一口气提不起咽不下,意识模糊得她都要分不清说话之人是谁了。
印象中,只有谢琰会因着她,不管不顾地对着大夫冷脸发问,下意识以为是他陪在身侧,她提起全身力气伸出手揪住他的衣摆,一双剪水眸蓄满了泪光,可怜又委屈地望着站在一旁身穿紫红色官服的儿郎。
“疼!”
赵靖瑄整个人就快要炸了,这一声娇软撒娇般的叫唤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搅得他的气息都乱了,脑子更是一片空白,怎么都聚不起神来。
而始作俑者一无所觉,只见他一动不动地怔愣着,又得寸进尺地把小手上移,灵活地钻进宽大的袖袍里,避开繁复的布帛,精准地拉住他微凉的指节。
骤然被人触碰,赵靖瑄下意识甩开,但在看到拉着他手的人是一张与永泰极其相似的脸后,犹豫了。
他不敢握紧,更不想甩开,脑子里浮现出两张脸,她们不停地在眼前变换,最后又慢慢地合二为一,留下来的人成了燕王妃的脸。
这一瞬,他挣扎失败,手悄然合拢,在无人注意之际,贪婪地包裹住那只不安分的柔荑,但也只是片刻就松开了。
掌柜豁然开朗的笑吓得赵靖瑄立马松开,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把手背在身后,面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问道:“如何了?”
可他突然拔高的语调显得尤为突兀,好在容欢的注意力都放在掌柜身上,才不至于被看出端倪。
“王妃这是凉食吃太多了,闹了肚子,老夫开些温凉的药吃下便好。”掌柜安下心来,匆忙收拾手边的工具,朝着一旁的赵靖瑄弯了弯腰就快步走开了。
容欢跟在他身后一起去取药,整间厢房又留下了谢宁莞和赵靖瑄二人。
再等容欢回来,厢房一人也无,就连谢宁莞都消失不见了。
就在前厅,谢宁莞敏锐地观察到,来看病的百姓都出现了呕吐,发热的症状,再结合掌柜的诊断,几乎可以确定她并未染上疫病。
为了以防万一,她方才也给赵靖瑄把了下脉,未发现不妥后,这才安心放他离开。
待了一个时辰不到,百草堂内的百姓愈发多了,且都是染上疫病之人,咳嗽声渐大,谢宁莞从后院瞧去,只觉如今的百草堂是一片的乌烟瘴气。
不止百草堂,皇城内,四处都是疫病发作之人,容欢这会也不在身旁,谢宁莞的心没由来的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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