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一番话,兴奋的神情褪去,疑心骤然占据所有情绪。
她知晓他的隐秘,甚至还利用这点假扮成谢宁莞靠近他!
谢珩恼羞成怒,什么情感都抛之脑后,脑海里唯独只有一个念头,她意图不轨。
谢宁莞还未从惊恐中缓过来,脖颈上突然出现一只大手,窒息感传来,她整个人被牢牢地摁住,榻沿的花纹硌得她后背生疼。
“你是皇姐,你是皇姐!”谢珩情绪失控起来,痛苦地哀声道:“皇姐,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成为万民景仰的好君王吗,只有你死了,我就能做到了。”
“为何父皇要听信他人的谗言!是父皇拆散了我们!”
忽然,癫狂的谢珩冷静下来,猩红的双目换上柔情,就如年少时期一般,脸上写满对谢宁莞的孺慕,眷恋之情,可手上的力道不减,反而越收越紧。
“不过没关系,莞儿你死了我们也能永远在一起了,只是可惜无法拥有活着的莞儿。”谢珩如往常与她闲聊般,好奇地道:“皇姐你说,待我成了一国之君,父皇和母后是不是就会待我不同了,会不会像皇姐一般爱我,护我。”
谢宁莞从未想过,年少时的话竟叫他记了这般久,甚至将其当作了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她原以为,他是被权力熏了心,这才致使他们丢了性命。
然而,他却告诉她,其实她并不无辜,始作俑者也有她的一份子。
她多想开口说话,回以她的答复,可她压根就没有力气,遑论说话了,就连呼吸都是万分地艰难,濒临死亡的感觉袭来,她缓缓地阖上双眼。
沉浸在自我逃避罪责的世界之中的谢珩看到手上的女子如一只失去生气的雪狐,瘫软在他铸就的包围圈中,他瞬间惊醒。
眼前这人的面容与冰棺内那张白得透亮的脸相重合,谢珩摇摇头,把她抱紧在怀里,颤声低叫,“不,不,不要,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相像之人,而且她还可以陪在他身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褪去癫狂之气的谢珩就如一头失去方向的小兽一般,慌乱地把她抱紧。
那时,他没能救下谢宁莞,如今,说什么他也不能再错过了。
“太医,太医!”
谢珩打开小药罐,塞了两颗药丸到谢宁莞的嘴里,凝着她的眉眼,痴痴地想,如果她真的是皇姐那该多好,这样,他与皇姐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上蹿下跳的心安定下来,好在,她被救了回来。
光滑细腻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樱唇,在下移,留了他痕迹的颈骨,不深不浅的红痕令人浮想联翩。
骨节分明的长指挑开肩头的里衣,几座重峦叠嶂的山峰出现于眼前,那一处的线条错落有致,轻抚过去,指尖忍不住地战栗,光是这般不够,他还要打上专属于他的烙印。
冰凉的唇印上凸起的山峰,至右向左,如钳子般的牙尖咬住几块,轻轻摩着,直到咬破了皮,尝到一丝血腥味,他才肯放开,移到别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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