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谢琰反而并未有太多的起伏。
他坚定地跟在谢宁莞身后,默不作声,只宛如一名忠实的护卫。
对于谢宁莞的决定,他不质疑,不反对,因为他清楚她要为何如此。
过去,他会反对不是因为看不明她的意图,而是他不希望她的双手沾满鲜血,恶人他做就够了。
渐渐地,他被顺亲王的话改变了。
看着谢宁莞渐渐变成与他相似的人,他只觉欣慰,成大事者,必定要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故而,他愿意把棋盘交给她,让她成为执棋人,他则成为她背后的军师,乃至于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如若她需要,他甘愿如此。
夜色朦胧,谢琰牵着谢宁莞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谢珩的身后。
他们走得极慢,恍若在兰樨阁一般,闲庭漫步,丝毫不担忧这是在谢珩的地盘上。
谢琰确实也不需要担忧,宫墙外皆是他的黑鹰卫,宫墙内还有成风和李广平,他师曾凌霄山庄,武功高强,护好一个谢宁莞,不在话下,只是谢宁莞的心不在焉叫他心里不痛快。
这条宫道她走了十几余载,同行者有父皇,母妃,赵靖瑄,甚至还有距离他们几步远的谢珩,唯独不曾有过谢琰。
与他走在一处的感觉很微妙,雀跃,习以为常还有猛然间袭上心头的怨念。
想好要如何对付苏慕卿后,谢宁莞整个人都松散下来,苏慕卿的一个回眸,叫她想起了大殿之上的那张画像。
画像上之人的面容娇媚万千,眼眸冷若冰霜,似乎任何物件都激不起她一丝波澜。
谢宁莞清楚得很,这不是苏慕婉,反倒更像苏慕卿,可那双眉眼又与她更像些。
偏殿的殿门关上后,谢宁莞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她推开贴上来的谢琰,将画像扔到桌上,“想来王爷在长春宫玩得可是尽兴得紧。”
谢琰亦如在大殿之上那般,无法反驳,画像确实是他所做,而当时他中了迷香,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不说,她手中还握着解药,虽还能分辩出眼前那人是苏慕卿,可到底为了解药,他只得依着她的要求,做了这样一副画像。
“为夫起誓,定然不会有下次,莞莞这便饶了为夫可好?”谢琰慌忙地搂紧她,恳求原谅道:“莞莞心里不痛快,只管打骂便是。”说着,就抓起谢宁莞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谢宁莞当真打了几下,边打边道:“王爷就是仗着我会心疼!”
以往,谢宁莞确实是不会听谢琰的话,这次她当真气恼了,想到那时的委屈,就忍不住将怒火牵扯到谢琰身上。
谢琰笑着拉近二人的距离,“莞莞再说一遍可好。”
他听清了,可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为夫怕听错了,莞莞且再说一遍。”
谢宁莞的手停住了,委屈更甚,望着他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他根本就不敢信,她会心疼于他,可她明明表现出许多次,他却一次都感受不到。
一时之间不知该埋怨他没有眼力见,还是更心疼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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