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怎么都不曾想到,在那小小的方寸之地,她竟然融合灵力如此的漫长!
极致的折磨后,她又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几日,醒来后便发现身处一座冰屋之中。
冰潭之中不分昼夜,她甚至不知那场旖旎的荒唐持续了多久,火灵如今倒是被疏通到了全身的经脉中偃旗息鼓般不再折腾她,但此刻躺在床榻上休养的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身旁,一身白衣的相柳和衣而卧,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眉梢都染上餍足的殷色。
云祈试着挪动了下身子,酸痛的感觉像是瞬间被激发一般,仿佛被云辇车轮寸寸碾压,几欲痛到失去知觉。
云祈阖了阖眼,想到冰潭之中失控一般肆虐的某只九头妖,怒气瞬间升腾,用仅剩的力气将他奋力推下床榻。
当然,堂堂海底妖王自然很快稳住了身形,睁眼后的本能警觉之色在撞上云祈愠怒的眼眸后,瞬间化为温软的宠溺。
“阿祈醒了?身子还好吗?”
云祈别过脸去,不愿看他。
相柳凑过去亲了亲她,又笑着问,
“睡了这么多天,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云祈看着慢条斯理整理着已经纤尘不染的衣衫,且精神势头极好的相柳,怨念的目送他走出了屋子。
过了没多久,冰屋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相柳端着一碗肉羹,清冷的眉眼染上讨好的神色,笑吟吟的走向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云祈。
“我......”她刚发出一个音节,便发现声音哑的一塌糊涂,羞恼一般将自己整个人缩进了被褥里。
相柳长臂一伸,将她从里面捞进自己怀里,在她的额间落下轻吻:
“乖,我的错。”
他的指尖轻轻抚上面前皱巴巴闹着别扭的小脸,面前人鲜活的模样终是让他这些日的后怕稍缓一些,他叹息一声,
“答应我,下次万不可再如此吓我了。”
在看见她命悬一线,身体烫到仿佛岩浆融过,向来行事从容的他也轻而易举的失去了方寸。
从西炎城到极北的这一路,看着她在自己怀中生机慢慢流逝着,他怕了。
以往刀尖舔血,无数次生死一线之时,他都从未有过惧意。
他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如果哪天失去了她,他应该怎么去度过这浑噩不知前路的煎熬岁月。
云祈本在跟他置气,忽然看见一滴清泪从他的眼眶滑落,连握着肉粥的手都在难以抑制的轻颤着。
他,哭了?
云祈只觉心里一慌,全然顾不上前一刻还在同他闹别扭,黏黏糊糊的揽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轻蹭着安抚,
“我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怕。”
相柳的手抚上她的腰窝,轻柔细致的替她用灵力缓解着酸痛,柔声道:
“你体内封印的灵力虽是已经平息,但要是彻底将其吸收,怕是得在这极北之地再调息一段日子。”
“这边也没什么食物,但这三足鸟的肉质还算鲜美,先用些恢复点力气。”
云祈轻轻应了一声,顺从的窝在他怀中享受着他的服务。
一碗肉羹下肚,云祈恢复了些元气,身体也因他灵力的轻抚舒适了不少。
她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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