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吃的菜,此时正是初夏,草地里各种野菜夹杂,他随手采摘起来了。
沙葱、蕨菜、蒲公英、马齿苋、苣荬菜……他来者不拒,看见了就随手塞进绿挎包。
采了一会儿,看见郭谝子三人跟了上来,他又开始挥舞起大扇刀。
中午王富兴押车来往回装草,到了涂志明这组都被镇住了。
“我说你们这是打了鸡血了,四个人一上午咋割了这么多草啊?这比那边十个人割的还多啊。”
郭谝子一边喝水一边道:“打鸡血的是志明,他一个人供我们仨,还有空扒拉野菜。
看我们跟上他就开始割草,我们仨是一口气儿没歇着啊。”
陈春来也道:“跟着不能干的一组生气,这跟着能干的人一组遭罪啊。”
他的话一说,在场的人全都笑了。
王富兴乐呵呵地边往车上堆草边说道:“嘿,别家都是扇草的人叫苦连天,你们组倒好,成了捆草的发牢骚啦!
我说你们仨也太不争气了,三个人还赶不上一把扇刀呢!
陈春来、海生,就你俩这小体格,还整天想着娶媳妇呢?
告诉你们,没力气连头母猪都摁不住,这女人啊,比母猪可有劲儿多了!”
“哈哈……”
这边草被装走,牧工们聚在一起吃饭休息。
涂志明吃掏出了贴饼子,咬了两口,干巴巴咀嚼着艰难下咽。
董宽看他表情痛苦,把一块咸鱼塞到了他手里。
“就着吃吧,下次记得带点儿咸菜过来,干噎贴饼子可不行,那哪儿咽的下去啊。”
涂志明笑着答应。他咬了口咸鱼,发现味道还真不错,翻来覆去看了看,随口问道:“大爷,哪儿来的咸鱼啊?”
“这是去年咱们小队在清水河捞了一网鱼,每家分了那么几条,我和你大娘没吃完,就做成咸鱼了。”
涂志明来了兴趣,倾过身子问道:“大爷,那清水河里的鱼多么?”
“咋不多呢,咱们这儿的人都是放马为生,会打猎的人不少,会捕鱼的没几个。咋的你想捞鱼啊?”
一旁郭谝子道:“捞鱼可不行,上面规定私人不能用网捕鱼,不过要是钓鱼倒是可以,钓到的鱼可以归个人。”
“真的么?”涂志明的眼睛亮了起来,“钓多少鱼都归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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