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纳了鞋底子了。”
涂志明很无语,这和扔了也没啥区别了。
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对秀芝说道:“走媳妇儿,带你去射鱼玩儿。”
陈春来道:“别去,今天有风,鱼都藏在水底下了,啥也射不着。”
涂志明道:“射不着鱼就是射不鱼,找那么多借口干啥?
你和海生弄几块石头,捡点干马粪过来点着了,一会儿哥哥请你们吃烤鱼。”
“你可拉倒吧,还烤鱼,我看烤马粪还差不多。”
“看样你有点儿不信啊!”
陈春来摇头,“不信!”
“要不要打个赌?”
一旁海生莫名的打了个哆嗦,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啊。
看涂志明自信满满的样子,陈春来心里打起了鼓,他可不是莽撞之辈。
扭头向海生询问意见,“你信志明哥能射到鱼么?”
海生使劲摇了摇头,“打死我也不信!”
必须说不信啊,没道理一个上当一个不上当啊,那还是兄弟吗?
看海生如此说,陈春来来了底气,因为他也不信。
“赌什么?兄弟我奉陪了!”
“就赌你俩把马粪捡回来,点着火,我能射到鱼!”
“赌注呢?”
“要求不高,我要赢了给我二十块钱,以后帮我铲马粪。”
“那你要是输了呢?”
“我要输了随便你提要求!”
陈春来笑了,声音有点儿贱贱的。
“那我的要求也不高,我要赢了你给我点儿淫羊藿,我有个朋友需要……”
“行,成交!”
涂志明拿着弓箭,带着秀芝走向了湖边。
靠人不如靠自己,没喊海生,涂志明这边刚一挪步,陈春来手脚麻利的捡起干马粪来了。
湖边上马粪不少,他以最快速度捡起了一堆。
对了点火,他很少抽烟,一摸身上根本没有火柴。
往四处一看,郭谝子和董大爷正躺在不远处抽烟闲聊呢。
他慌忙跑过去,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洋、洋火!”
这时候的火柴叫洋火,铁钉叫洋钉,煤油叫洋油。
虽然这些东西早就自产自销了,可是称呼依旧没变。
甚至火柴盒上印的字也是“洋火”。
郭谝子拿出火柴盒递给了他,说道:“里面只剩三根儿了,给我留一根儿抽烟用。”
陈春来连听都没听,他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
一边奔向那堆马粪,一边向湖边张望,涂志明正从湖里往出捞箭呢,箭上面啥都没有。
他不由得呲牙乐了起来。
“哈哈,赢定了!淫羊藿啊!就看这回秋菊服不服吧!”
到了马粪堆前面,迫不及待划着了一根洋火。
马粪抗烧,但也不容易点着,火柴都燃尽了,也没烧着马粪的一层皮。
把马粪捏碎,再划一根,碎马粪烧着了一点儿,很快又熄灭了。
陈春来都要哭了,正抓耳挠腮之际,一把干草伸了过来。
“用这个吧!”
他抬头看去,却是海生,心中感动莫名。
“你就是我亲哥,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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