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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芙萝依旧是那身香槟色的修身长裙,妆容清淡下来,显得人温婉娇俏。
司衡一见她便笑,眼底蕴着深沉。
“来得挺早,等不及要见我?”芙萝手覆在他之上,反被握住。
司衡一稍微粗糙的指尖细细摩挲她光滑的手背,麻麻地,搅得人心神荡漾。
他牵起她的手,浅色薄唇吻她的手背,抬起眼睑,直勾勾锁定着她,欲念翻滚。
“当然。”
芙萝娇嗔,手指顺着他的脸部线条抚弄,裸色唇瓣张合:“还挺会说话。”
司衡一双手捧住她的手,胸腔发出笑,气流扫过芙萝手背:“对你,怎么说都不错。”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芙萝,耳尖微红,挣开他的手,眼尾一瞪:“骗人的鬼。”
司衡一不置可否,目光犹如一条锁链,慢慢缠绕她。
芙萝浑身轻颤,叫来侍者上菜。
一顿饭,宾主尽欢。
最后一刻,整个包间暗淡下来。
火光跳动,映明司衡一的眼睛,里面有来不及收回的了然、佯装的错愕。
“生日快乐。”芙萝隔着蛋糕烛火与他相望。
司衡一喉结微动,低头微笑,又像是在掩饰什么。
芙萝挑起一点奶油,趁着他低头,往人脸颊探去,手腕被攥住,他张开唇,含住她的手指,柔软微粗的舌尖一点点,卷走上面甜滋滋的奶油。
啪叽——,蛋糕掉落在地,室内陷入潮热粘腻的暧昧中。
汗水自司衡一额间落下,滴在芙萝锁骨窝里。
每个人,都会给他过生日,交往的每个人都会。
公式化一样的生日,就像父母每年回家,给他施舍的那点零花钱。
明明长大以后,他从未缺少陪伴,究竟是差在哪里?真心吗?
芙萝对他是有真心的,从那双眼里可窥见一二。
但上层区的家族,势力错综复杂,有谁会毫无保留去爱一个人?
司衡一心里清楚,芙萝喜欢他,不仅因为他的外貌、家世,最重要的是,财力。
没有这一切,她甚至都不会瞧上他一眼。
而他也差不多,利用她的同时,认真投入那一点点感情,也只是作为一个男性对女伴最基本的对待。
他们之间,各取所需,各自快乐而已。
这样,司衡一也习惯了。
毕竟,这世上最该毫无保留爱他的人,已经收回他们的爱,投身于无尽的宇宙之中了。
风雨骤停,凌晨两点,司衡一离开包间。
这时候,街上依旧游荡着人,三三两两,成群结队都有。
“哥哥,你要花吗?”
小女孩脆生生叫住司衡一,大大的眼睛里怯懦、喜爱皆有之。
一朵变种的小型向日葵朝他绽放,金灿灿的花瓣周边晕着一圈光芒。
司衡一抬眸,看到小女孩的面容,似曾相识的感觉。
迈动的脚步停住,他俯身问:“你是不是刚刚在卫华站卖过花?”
小女孩不明所以,依旧点点头。
“那个大姐姐呢?你知道她要去哪吗?”
这话一出口,司衡一懊恼,自嘲自己神志不清。
岂料小女孩垂头思索,脆生生道:“姐姐…后来被一个大哥哥接走了,说是去云朵公园放流光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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