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名壮汉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兜,布兜打开的瞬间,明晃晃的金灿灿的晃得人眼花。
“如此,我干了,梁广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我家的孩子和妻子还等着我拿回去吃食呢。”
那富态掌柜的说罢自顾自的走上前去。
梁卞也大气,伸手示意身后的壮汉将一小块金块递到了那富态掌柜的手中。
“我家那娘们也闹得厉害,对不住了,各位!”
之前开口发问的商队长也行了一礼,走向了梁卞。
随着两人带头,更多的人开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纷纷走向了梁卞。
一小袋金子不过一会便给出了大半。
楚宴和周居人的脸色都格外难看,作为梁记商行一外一内的领头人,此刻的局面远比他们想象之中的更不乐观。
此刻走向梁卞的人俨然已经在从众的心理和那黄金的诱惑之下远远超过了梁卞之前口头拉拢的人。
“劳烦各位来了,刚刚出狱,难免有些事要处理下,耽误大家久等了。”
就在院里正泾渭分明的明显分成两派之际,梁广大步走进了院子当中,在他身后,梁喜拉着车,车里满满的都是粮食和布匹。
粮食和布匹堆得老高如同一座小山,虽然远不如黄金那般震撼,但却依旧表现了梁广的态度。
“梁广,出来一日,为何不来见我?”
眼见梁广,梁卞趾高气扬的看着梁广说道。
汉朝重孝道,讲究尊卑有序,梁卞家里双亲死的早,很小的时候便被梁父梁母带在身边,所以梁广自幼对梁卞便算得上是恭敬。
此刻面对梁广,梁卞自然摆足了姿态,有心要在此刻将梁广的气势压下去。
“家中事忙,倒是没来得及拜会文友兄长,还请兄长莫怪。”
梁广看向梁卞,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梁卞,字文友,比起梁广大了三岁,去年便已经是及冠的年龄了。
“知道失礼就好,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婶娘的教导,梁广啊,作为兄长的有一事要劝你,卖了商行,对你和商行内的各位叔伯都是好事。你那斤两和智慧,如何能够做得这商贾之事啊?”
梁广看向梁卞,后背挺得笔直,一只手背在身后指着梁广说道。
“兄长教训的是,不过弟有一事想要请教兄长。”
梁广连连点头,开口问道。
“你我兄弟,有事便问,我自然知无不言。”
梁卞伸手捋了捋下巴处的些许青茬,笑着说道。
他已经看出那些还站在周居人和楚宴身旁的人眼中的动摇了,毕竟梁广的表现太懦弱和愚蠢了,一介寒门投身商贾,只是一味的知礼,没有手段如何做得。
“弟想问之事很简单,兄长前些日是否去了家宅之中,辱没母亲。”
听着梁广的话,梁卞感觉到了些许不妥,但是在这期间,梁广已经不知不觉之中走近了自己。
此刻话音刚落,梁广猛地加速。
梁卞只觉得腹部一凉,接着便是剧烈的搅动。
梁卞低下头去,伸手已经完全捂不住正在不停流出的血了。
蜀锦被染得通红,艳丽的如同旭日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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