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了一个丫头,严嬷嬷道:“她是咱们院的,叫香草,很是机灵。”
叶昭笑道:“还是严嬷嬷调教得好才敢用。”
珍珠拿着件披风给叶昭披上,不一时白银也走上来,几人相视而笑。
听得有人说话,看到一个身穿紫色衣裳的小姐带着个小丫头走到了小径交叉处,白银笑道:“那是知府家的小姐。”
叶昭看些有些面善,应该在王家的品茗会上见过,那时叶子吟与她一直相伴而行。便笑道:“这可真是巧了,她父亲是江甬知府,再合适不过。”
那边香草已给知府家小姐指了左边的小径,眼看着知府小姐带着贴身丫头进了那院子,香草随即也没了人影。
叶子青在席间不时的给各位夫人敬酒,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孙家几个妯娌看着心里很不受用,彼此对望几眼,眼中浮现些醋意。近些日子,孙一明被提为江甬左布政使,一下子跃为江甬的最高行政长官,叶子青在她们面前说话行事与往日大不相同,竟多了些硬气。孙家妯娌往常是看不起她的,此时瞧见她得意的样子,心里自是很不舒服。
猛然间听到东面有女子大声呼救的声音,众人侧目,只见一个小丫头踉跄着跑到叶子青面前,道:“大小姐,那边更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男子,把知府家的小姐给吓到了。”
叶子青一怔,连忙起身,对众人道:“各位夫人自便,我跟母亲且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与李红儿一同往东边更衣院落走去。
知府夫人听得女儿受惊唯恐有事,也忙跟着一起过去,与之相熟的夫人们便也相随,孙府几个妯娌感觉有事发生,忙不迭地也跟了上去。
到了更衣的院子门口,看到几个小厮捆着一个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长得倒也齐整,此时正在大声喊着:“你们放开我,我不是贼人,我是你们二小姐的相好。”
李红儿叶子青与一众女眷到了此处,听到那男子大喊大叫,均是吃了一惊。知府夫人一眼又看到自己的女儿衣衫凌乱,头上发饰也散落了,此时正扶着贴身丫头在一旁嘤嘤哭泣,急忙走过去。一看到母亲,知府小姐就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
知府夫人忙连声安慰,又气急败坏地问那贴身丫头怎么回事。
那贴身丫头气愤地道:“小姐方才吃了些酒,一时觉得有些沉,便出来透透气。谁知刚进更衣的屋子,这个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就在里面了,他冲过来,拉着小姐就不放手,嘴里还说着一些胡话,我们跟他撕扯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挣脱了他,出来喊叫人,那个男子却一直跟着纠缠着我们,幸而有两个小厮过来,不然小姐就、就被他、被他玷污了清白。”说着还是一脸的惊悸,想是方才真的惊险。那知府小姐越发哭得厉害,大有晕厥之状。
叶子青的眉头拧了起来,她不知道她的谋划怎么把知府小姐给绕了进来,她四下扫视一番,并未看到叶昭的身影,不禁提起心来。
“叶夫人、孙夫人,你们府中怎么回事,放这等恶徒进来,险些坏了我女儿的清白,你们要给我一个说法!”知府夫人满面怒色,冲着叶子青和李红儿怒斥道。
李红儿也傻了眼,看着叶子青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叶子青定定心神,忙道:“夫人切莫生气,叶府里不会有这种无耻之徒,我们且来问问他。”
让小厮带了那男子上前,沉着脸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到叶府来闹事?”
那男子看看众人,喊道:“你们不能绑我,快快放了我,我是叶家二小姐的相好,她约了我来此处相会。”
众人皆是大惊,方才便听到此人喊过一句说是二小姐的相好,现在这男子更是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大家不禁相互间窃窃私语。
“这叶府二小姐是叶昭吧?”
“可不是么?怎么是这般的品行,私下与男子相约,胆子真大呀!”
“听说是刚被找回叶家的,也不知道以前什么样子,行事却不该丢了姑娘家的颜面。”
“我见过这二小姐,很是稳定,不像是会做出这等事的样子。”
“是呀,我也见过,颇为文静大气,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来?”
叶子青听到各种议论,心中得意,却厉声喝道:“你这登徒子休得胡说!叶府二小姐,怎会认识你这种人?”
那男子忙道:“我与二小姐前些日子在街上相遇,两人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今日二小姐说叶府人多忙碌,顾不上她,便让我趁乱进府来与她相会,我不识得府中道路,一时走错地方冲撞了这位小姐,望小姐原谅。”那男子已意识方才可能可能认错了人,赶紧解释。
李红儿闻言便怒斥道:“叶昭好大的胆子,一个姑娘家竟敢与男人私定终身,这岂是好人家女儿该有的样子?如此不守女行,真是丢叶府的脸面。”
叶子青也装作为难的样子,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李红儿道:“什么如何是好,这男人勾引官家小姐,胆子不小,赶紧地叫人乱棍打出去,莫要再给叶家惹来麻烦。”
叶子青连忙冲小厮喝道:“快快把这人赶出去,不要再让他进叶府来。”
小厮答应着刚想带人离开,却听到有人叫道:“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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