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此刻慕延的心里满是担忧,害怕她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这个,这个末将不知。”
“慕信现在何处?”慕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不知慕侍卫犯了什么事,听说被关进了大牢。”姜岳的回答让慕延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赶紧问道:“慕信什么时候被关进大牢的?”
“好像是昨日午时。”
“午时?到现在已经十几个时辰了!你们查到此处可查到了什么线索?”慕延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恼怒。
姜岳道:“因为下雨,所以我等查到前方不远处仍发现了马蹄印,可是这马蹄印总是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了。到这里完全就看不到了。”
慕延紧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冰冷地说道:“前面右侧不是一片草原吗,既是马蹄印断断续续,那马就是进了草地,你们赶紧到前面的草地中搜索。
若是找到宪嫄就罢,否则,本汗让你们全都为她陪葬。”慕延说完,率先往草原奔去。
听到这严厉的言辞,姜岳等人顿时惊得后背都发凉了,急忙上马跟随慕延而去。
没过多久,慕延便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草原上。他神色惊惶,慌乱地从马背上纵身跃下,落地时脚步不稳,踉跄了几下。
紧接着便不顾一切地朝着草原深处跌跌撞撞地狂奔而去,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大喊:“宪嫄,你在哪里?”
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焦急与恐慌,仿佛要将这寂静的草原震破。
然而,无论他怎样声嘶力竭地呼喊,这辽阔无垠的莽莽草原之上,除了那雨水不停渗入草地的细微声响,再无任何回应。
他的心一点点地沉下去,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姜岳等人也在草原上瞬间分散开来,齐声高呼:“宪嫄姑娘。”
他们的呼喊声在这空旷的草原上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这片草原是如此的广袤,仿佛没有边际,慕延深知,即便他们在这里找上几天几夜,也未必能发现宪嫄的半分踪迹。
想到这里,他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了起来,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天色渐渐大亮起来,可依旧没有宪嫄的丝毫影踪。
慕延的呼喊声愈发嘶哑、颤抖,每喊出一个字,喉咙都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疼痛。
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自责,不断地想着:“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是好?”
姜岳不经意间看到可汗那双通红得好似要喷出火来、仿佛能将人吞噬的眼睛时,不由得浑身一哆嗦,心里一阵发毛。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一声凄厉的马嘶声突然划破了沉沉的天空。
慕延恰似命悬一线之人抓住了唯一生机,毫不犹豫地朝着马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那马一见到有人靠近,顿时受惊,四蹄生风,拼命向前狂奔。
慕延紧紧追在其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说不定宪嫄就在前面。”
不多时,那匹马在一处停了下来,看到慕延缓缓靠近,竟也不再动弹。
慕延此时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让他疲惫不堪,又或许是心中那一丝期待让他紧张不已,他的步伐沉重而又凝重。
每迈出一步,他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定要是宪嫄,一定要是她。”
当他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马匹身旁时,只见一个女子毫无生气地趴在草丛之中。
她的身躯满是被雨水浸湿的血迹,身旁的草都被染得鲜红一片,触目惊心。
慕延的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秋叶,格外小心地将女子翻过身来。
当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万把钢刀同时狠狠刺入,那种痛,让他瞬间窒息。
他如同失去理智一般,紧紧地将女子拥入怀中,用力握着她的手,可触手之处却是一片冰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他又急切地碰了碰她的脸,却依旧感受不到一丝温度。这一刻,他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此刻,慕延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流,肆意奔涌而下,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难以听清:“宪嫄,别怕,我来保护你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怜惜与悔恨。
也许是被抱得太紧,宪嫄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一声。
慕延听到这声咳嗽,瞬间如获至宝,惊喜得几乎要癫狂,又哭又笑地说道:“宪嫄,你没死,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如此孤单。”
然而,宪嫄只是极其艰难地抬了抬眼皮,便又重重地闭上了双眼。
慕延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抱起宪嫄翻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朝着伏俟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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