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张铁柱准时回到郑乐镖局,两人吃过饭后关上门离开。
大街上,张铁柱憋了很久才提出心里的疑问。
“镖头,东门才是去岩城的方向,我们走南城门不是多绕路了吗?”
“有时候选择路不一定选择最近的,而是选择走最合适的。正所谓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走南门虽然绕路,但是我们一路观赏美景识人文趣事,也会多了解很多东西,开阔眼睛。”
张铁柱挺直了腰板,他又学到了。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多有逼格的话,以后走南门就说这句,还有东西北三门也要学会,每过一次门说一次,一定很酷,当即就问道。
“镖头,那走东西北三门吹风呢,应该怎么说?”
“东风,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西风,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北风,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张铁柱又忘了。
“镖头,相见时难难又难难,东风出力菊 花残,后面一句是什么来着?”
一脚踢在张铁柱屁股上,“我教你那么久了,几句诗都记不得,这是记性太差,以后每天背三千字的文章,记好咯,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挺直的腰杆瞬间被每天背三千字文章的重任压弯,脸上的肉都垮下来了,就像霜打的苦瓜。
“郑镖头请留步。”
走到南城门口时,一道声音从旁边的凉茶铺传来。
顺眼看去,一名穿着官府,留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走来,拱手行礼。
“郑镖头,在下吴峰,可是专程在这里等郑镖头的。”
拱手行礼,郑乾笑着说道:“原来是吴大人,久仰久仰,郑某还有事情需要处理,等郑某回来必定拜访大人,就先告辞了。”
说完,郑乾拉着马就走,没有半点犹豫。
半路出官,半路出棺啊。
吴峰跨步拦住郑乾的去路,“郑镖头,你就不好奇在下为何在这里等你吗?。”
指了指三十米外的城门,郑乾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吴大人,郑某真的赶时间,等郑某回来必定携重礼拜访,告辞。”
说完绕过吴峰朝着城门走去。
好奇个嘚,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吴峰还想来拦路,张铁柱咧着嘴突然靠过去贴着吴峰,提前拦住他。
眼对眼,嘴对嘴,“在拦我家镖头,我就脱你裤子,哼。”
一股大蒜、酒菜、牙结石多种混合的味道袭面而来,还有喷在嘴里的口水。
喝tui。
吴峰连连吐口水,太他娘的恶心了。
张铁柱这招很管用,吴峰果然不在追上来,在后面喊道。
“郑镖头,县令说他等你去找他。”
郑乾继续往前走,大白天你哄鬼呢,堂堂县令大人等一个镖头,这话谁信谁傻子。
“郑乐。”
吴峰急了,他可是知道郑乾一个人灭碧枪门的壮举,城门这点士兵拦不住他,大声解释道。
“县令大人说,他不留你,只是想告诉你郑乐的消息。”
停下脚步,郑乾内心复杂。
郑乐可是郑乾的亲生父亲,是执念啊。
翻身上马,郑乾将一条马绳丢给吴峰,“带路。”
“好嘞。”
吴峰翻身上马,带着郑乾往东城门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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