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从他小时便侍奉左右,早已把景煜看作是自己的弟弟甚至是孩子一般的对待,为他的姻缘之事也是急白了头。
景煜看着红樱,想起自己这个忠仆如今也是两个娃娃的娘亲了,她嫁给了自己军中的下属,忽然问道,“红樱,我问你啊,当初,那个又粗又胖的李黑子是怎么能把你追到手的?那么多俊俏的郎君,你怎么会看上他?”
提起自己的郎君,红樱虽然已嫁作人妇,仍不免羞涩地一笑,“王爷,我家夫君黑是黑了些,也是有很多优点的,看您把他给说的!不过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问起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您以前也不关心这些啊!”
“嗯......”景煜想起南星,略有踟蹰,想到红樱也算是南星的故人,便继续说道,“是这样,我遇到南星了。”
“真的?”红樱忙坐下来,喜道,“那是好事啊!那姑娘如今怎么样了?”
景煜便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跟她讲了一下。
红樱边听边琢磨,看来主子这不是解开了心结,这心结倒是越结越大,再次遇到南星,主子已对她情根深种了;可听他的话,那南星对主子却并不见得有多喜欢。
如果说六年前南星还小,不懂得何为男女情爱,如今已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又如何不懂?只怕是心里并没有把主子当作心仪的男子来对待吧?
可这些当然不能直来直去地跟景煜说,这孩子从小面冷心热,一旦别人对他好,他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对待人家,长大了这个毛病也没改,对待太子这件事上就是如此;她回来听说本来是让太子去西征,可是后来却变成了自家王爷,心里猜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肯定是王爷心疼他的太子哥哥,不愿意让他去冒险,自己宁愿吃苦受累前去剿匪。这也就是王爷本事大,有谋略,但凡本事差一点儿,这一趟说不定要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正思忖间,听景煜问,“你在想什么?”
“啊!”红樱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一边听一边想事情出了神,竟没有听到景煜的问话,“王爷,您刚才问什么?”
“我问你,这女儿家都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南星会想躲避我?”
红樱在心里琢磨着如何回话,半晌道,“王爷,这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她无意,您也不必过于纠结。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京城里爱恋您的姑娘排一排的话,都快排到城门外去了,您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再说了,南星那姑娘毕竟,身份与您不同,她还是戴罪之身,如今她最心心念念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儿女情长,而是要给她父母亲洗刷冤屈呢。所以我说,您不必难过,有些事情急不得,我想那南星估计要想为父母伸冤,也会来京城,以后说不定也会见着的。”
景煜也想过,南星估计会来京城,这也是他并不着急去寻她的原因。想着以后还会碰面,心里略略好受了些。
又想着红樱说的话,是啊,京城中这么多名门闺秀,那个郑晚晚,还有昭阳郡主李秋宁,都喜欢自己,虽不知这喜欢是真心还是假意,最起码她们见着自己,面上欢喜非常,不似南星,对自己避之惟恐不及。
想到南星,又想起一事,抬手吩咐红樱:“对了,还有件事你亲自去办。去查查六年前西边眉坞县令叫个什么王无庸的,如今在哪儿任职。查出来以后报我。”
红樱莫名,六年前的事儿?但也不敢多问,只道声“是!”领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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