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过夜。后来,我再联系她时,她却关机了。再后来,听说她死了,我害怕牵扯出我们这层关系,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根据多年办案经验,警方认为钱程没有说谎。
随后,警方问道,垃圾桶里卫生纸上的体液是不是他的时,钱程承认了。而且,经过检测,钱程也正是o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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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证据都证明,钱程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可当警方问他是否在死者一旁的内裤上留有体液时,钱程却斩钉截铁地表示他没有,那不是他的。
他说:“我有家有室,一年挣70多万,蒋婉玲也知道我不可能离婚娶她,这是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她跟着我,有订单可以接,有钱可以赚,她身上的高档衣服、首饰、手机都是我买来送给她的,我为什么要杀她?”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钱程还回忆了两个重要的细节。
第一,那天他离开走到楼下,看到有人在下棋,便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后来因为自己多嘴跟人起了冲突,一位老人还把棋摊给掀了。
第二,那天之后,他先是给蒋婉玲打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后来打通了,是一个男子接的,听起来像是个孩子的声音,对方骂骂咧咧的,嘴里很是不干净。听说钱程要找蒋婉玲,甚至口出狂言让他去火葬场找,然后便挂断了电话。等钱程再打过去,电话就又关机了。
对于钱程提供的证词,警方开始走访查问,结果事实确如他所说。
一、那天他的确在楼下跟老人起了冲突;
二、现场虽然有他的体液,但他却没有作案动机;
三、蒋婉玲的手机和传呼机都没有在现场,还有一些珍贵的首饰也不见了,这更不像是钱程这种有钱人会做出来的事。
“凶手不是他,放了吧!”办案人员说。
案件进行到这里,线索又断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凶手
为了再找出些蛛丝马迹,警方又去了案发现场。
在勘察时,一名刑侦人员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房间窗户的插销并没有插好,如果有人在钱程走后爬窗户进入房间,作案后再从正门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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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外面的空调外挂机位置,正在蒋婉玲卧室窗户的下方,随便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都可以翻窗进入。
根据现有证据,警方又锁定了4名嫌疑人,但其中有3人有不在场证明。只有一位在附近包子店打工的小伙子,在案发前几天突然辞职,这一举动迅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根据包子店老板叙说,小伙子叫毛文利,刚满20岁,很瘦小,大概只有1.6米。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位包子店的员工说,前不久,毛文利突然买了一个传呼机在他们旁边炫耀。
“那个传呼机看起来很新,不像是二手的,当时我们都很羡慕,每个人都拿着把玩了好一会儿呢!”
这一线索与钱程所说的蒋婉玲传呼机被偷一事高度吻合。另外,当警察问店里员工,有没有知道毛文利到底是哪天辞职的时,一位伙计很肯定地表示是8月12日,因为那天是他来上班的第一天,所以记得非常清楚。
这下,毛文利成了重大嫌疑人。
但人去哪了呢?警方一时间并不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为了尽快破案,警方去了毛文利的老家——宝鸡县八鱼乡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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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派出所协助时告诉办案人员,毛文利这小子从小手脚就不干净,12岁因盗窃被拘留,18岁又因盗窃接受再教育。
这些线索让毛文利的作案嫌疑再次陡然上升,但办案人员在其老家蹲守了几日,还是连毛文利的人影都没见到。
耗了几天时间,一无所获的警方准备撤退时,却接到了监控人员的电话。
监控人员说,蒋婉玲丢失的手机开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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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给所有办案人员增加了信心,他们猜测,可能是偷手机的人以为这么长时间了,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就此放松了警惕。
随着手机的使用频率越来越高,警方趁此追踪信号,对手机进行定位。在一次长达40多分钟通话的间隙,侦查员确定了手机持有人的确切位置,就在离毛文利老家不远处的雁庄。
村委会主任告诉办案人员,他们村里最近确实来了个小伙子,大概20多岁,听说是从八鱼乡来的,一直住在村里一个叫郝生平的家里。
办案人员又来到郝生平家里,郝生平说,小伙子有事去了不远处的刘齐村。
事不宜迟,办案人员立即开车去了刘齐村,果然在那里见到了毛文利,成功将他抓获。
毛文利年纪不大,心眼儿却很多,心理素质也很好。面对警方的询问,他一开始并不承认,只说自己是冤枉的。
但警方的办案能力也不是虚的,他们一方面对毛文利进行引导和教育,一方面又告诉毛文利拒不认罪的危害。
没多久,毛文利就扛不住了,交待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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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毛文利说,自从蒋婉玲搬到那里,他就注意到了她。蒋婉玲长得好,打扮得也很时髦,一看就是有钱人。
后来,听人说蒋婉玲是个离婚女人,自己一个人住在53号楼2楼西户,毛文利就心痒痒了。
7月的一天,他去录像厅看电影,看到一半就出来了。
走在路上,他一直想着蒋婉玲,在夜色的掩护下,他身手矫健的爬到了蒋婉玲的窗户边,看屋里没亮灯,断定家里没人,就趁机翻进屋里偷走了蒋婉玲的传呼机,还有200多元现金。
蒋婉玲发现传呼机丢了以后,还给传呼机发了消息。为了和蒋婉玲套近乎,毛文利竟十分大胆地给回了一个电话。
回完电话的第二天,毛文利就将传呼机卖掉了,买主正是郝生平。
8月11日晚上,毛文利又去了录像厅,回去的路上已经是半夜11点多了,这时他再次想起了蒋婉玲。
他轻车熟路地爬上蒋婉玲家的窗户,发现窗户插销依然没插后,便偷偷摸摸潜入了房间。
看到正在睡觉的蒋婉玲,毛文利色心乍起,他跳上床把蒋婉玲压在身下,意图不轨。
惊醒的蒋婉玲拼死挣扎,身材瘦小的毛文利眼看就要失去控制,狗急跳墙的他死死掐着蒋婉玲的脖子,直到蒋婉玲不再挣扎。
看着美貌的蒋婉玲,丧心病狂的毛文利色心丝毫不减,而他的体液正是在这个时候沾在蒋婉玲内裤上的。
犯下滔天大祸的毛文利,事后又在房间里搜刮一番,将屋里的贵重物品悉数收入囊中,才大摇大摆从房间正门离开了蒋婉玲家。
随后,警方在毛文利住的地方找到了部分赃物,因为有些已经被毛文利变卖换成了钱。
入室盗窃、强奸、杀人,如此恶劣的行径,等待毛文利的,只有严厉的法律制裁。
“没有破不了的案,也没有击垮不了的心”,所有的罪恶都在以各种方式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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