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故事:殡仪馆入殓师
去年就想去火葬场工作,但当时没赶上好时候,招聘满了。今年四月份,通过介绍又应聘,成了遗体化妆师的学徒。
我干这个,是因为我三十多大龄女中年,一直在家画画没出去工作过,穷的快要揭不开锅,老娘坚决拒绝接济我这个变态啃老的没出息垃圾,不想结婚,想挣钱,懒得接触人,性格古怪。。等等。反正,穷搓搓回家过了个年后,又回来,机会就溜到我这个无比渴望的准备好的人身上。
没去之前,我想象中,就是缝合尸体,给尸体化个妆,偶尔就像电视上看守太平间那样半夜值个班。
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事儿,我胆儿大着呢。尸体和鬼我都不怕,没什么能比穷更可怕的。
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我有个怪毛病,越是严肃场合就越想笑。很担心,别人都在悲伤肃穆的时候,我彪呼呼的就那么笑了。
我想的是挺美的,应聘见面的时候,师傅也和善,比我还小两岁呢。我上班之前琢磨着,嘿,找个适合我的轻松的好工作。
实际不是。上班第一天,刚进门,就被师傅招呼着去抬尸体。是个喝酒猝死的中年男的,不胖,但是奇重。我和师傅还有另外两送过来的男的,一块儿抬进来的,感觉像是抬了个石像。
抬进厅走了没几步,往生那位的媳妇突如其来的扑过来,吓的我差点甩开手。紧接着他们家人都扑过来,嚎啕大哭,拉着不让我们继续朝里抬。
抬下车的时候,我还寻思他们家人真冷静呢,原来都在强忍着。我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憋住泪。这种时候,真难憋住泪。
往生那位家人在痛哭,我跟着流泪,但是遗体不能放下来,还得继续朝里抬。师傅他们安慰家属们,我也想跟着安慰几句,就是顺着师傅的话复述,他说啥,我就跟着减几个字说点啥。
安慰归安慰,遗体不能在大厅这块儿梗着,必须得抬进冷藏库里头。但往生这位的媳妇抓着往生这位大哥的手不撒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甭管我们说什么,都不撒手。
管卖骨灰盒那块儿的经理带了两个小姑娘过来,劝了好一阵子,把往生者的媳妇劝到一边休息去了,我颤着胳膊抬着遗体进了冷藏库。
我胖是胖,但一身虚肉。别看我胳膊粗,但软的就像发坏的面,根本没劲儿。一路下来,我一直担心会松开手,咬着牙根坚持到了冷藏库。不能失去这个工作,得挣钱吃饭,松手后家属肯定会打我,这三个信念让我坚持到了最后。
遗体进冷藏柜之后,师傅特别认真的叮嘱我,进库和出库一定要认清遗体铭牌,核实遗体身份。要是把张三遗体错送李四,属于重大事故。公众号:故事网。每日推送民间灵异鬼故事。
师傅说这样的遗体是容易上妆的,清洗干净打上粉底,修饰干净就可以送到告别厅。偶然会有遗体因为死后眼皮收缩睁开眼睛和嘴巴张开的情况,就需要用热敷按摩,让眼睛嘴巴闭上。实在闭不上,就得用特制的软化剂了。一般不需要用软化剂。
难处理的是车祸后的遗体,因为很多地方的肉都没了。我遇到了几个,得用材料填充。
最难处理的是腐化后还有溺死后的遗体,因为很难上妆。有些得了内脏病的,化妆的时候五官会朝外出血水,也很难上妆。
腐化的遗体,几乎没法上妆,因为皮肤很容易就脱落了,不小心会黏在手套上。而且恶臭,那股味会在鼻子底下缠绕好几天。
化妆的第一具遗体是个老大爷。
上来得先检查一遍,填写检查报告。这事儿是师傅干,我跟着学。然后是清洁遗体,清洁完了验收,然后等化冻,化冻后打一针。过程繁琐的很,而且得保持严肃,不能嘻嘻哈哈,也不能大惊小怪的。
那针是防止腐化的,避免化妆及到达告别厅之后尸体腐化出水等。
上班之前,我自以为,就是把遗体直接搬到化妆的地方,洗洗刷刷修修补补,然后穿上衣服给家属看看,然后就直接送进火化的地方。反正简单方便的很。化妆是把脸涂的雪白,还得画上红嘴唇。
香港电影里面,就有这样的情节,一具遗体躺在棺材里,脸雪白嘴唇通红的,和纸人差不多。当然,实际不是这样。
老大爷眼睛没睁开,但是舌头拱了出来,得按摩后把舌头塞进去。(我这样描述好像不大尊敬死者,但介于我以后也会死,不介意别人描述我,所以我先原谅我自己了。)
老大爷舌头直挺挺顶在外头,热敷也没能让它缩回去,只能把舌头使劲怼进去。怼的时候还得使巧劲,别伤到脸部皮肤。
人活着可真不容易,活着的时候得管好舌头,担心舌头一扭说错话让人讨厌招来祸事,死后还有舌头缩不回去的烦恼,怼进去了就满嘴都是舌头,和塞个实心大馒头进去一样。
老大爷除了舌头这个问题,其他都非常完整,好化妆,上层粉底就行了,让气色更接近活人。得把头发梳理整齐。
到告别厅这条路,师傅让我自己推着去,这属于新人考验的一种吧,练胆子。
我不怕,但晚上回来的时候回想起来,突然就害怕了。越害怕越琢磨,开灯在床上把各个步骤琢磨的一清二楚,重点回忆了老大爷遗体,觉得哪哪儿都不安全。我也就是个叶公好龙的假大胆,经不起考验。
老大爷这个岁数,是喜丧。告别厅家人也是哭,男的基本都是冷静的流泪或者不流泪,女的大部分都呈现瘫软状站着或瘫在地上出声哭。绝大部分都这种模式。
这种大规模严肃和悲痛的场合,我就控制不住的犯毛病。本来进来的时候,我是挺悲伤的,但是家属们都哭,我就忍不住看他们的表情,各种各样扭曲的痛苦表情。这时候我就想笑,控制不住,一种汹涌澎湃的笑内力在我体内乱窜,尤其在女家属拔高嗓门的时候。我的表情肯定很扭曲,但我努力窝下了我的脑袋。
等到回到工作间,我的情绪就稳定下来,那股笑力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它到哪里去了。中午吃不下去饭,就是一阵阵的反胃。
当天又工作了一具遗体,下午干的,赶在下班前一个多小时干完,遗体是个年轻姑娘,猝死,遗体完整。她父母特意要求要化妆的漂亮些,就给上了眼影唇彩这些,很漂亮。
她父母哭的撕心裂肺,舍不得她就这么要送去火化了。她妈抓着她胳膊,一直喊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活过来这类话。这会儿我不想笑了,想哭,毛病也是一阵阵的。他们其他家属倒是冷静,就父母哭的厉害,我的心脏都酸痛酸痛的。
干了一个多周,遇到一个刺儿头。师傅见怪不怪,我却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遇到这样的。就像在寺庙看见跳艳舞一样,非同寻常。
我得插句感叹,进这里工作以后才发现,有的亲情特别浓厚,有的亲情就像假冒伪劣产品,有的压根没亲情。爱情也是,有的恨不能跟着躺进去,有的则一脸不情愿恨不能立马撇清关系,还遇到个在告别厅角落悄悄打电话骂往生者能搞事,死都不安分。
遗体是一位中年男人,车祸,肢体倒是完整的,脖子断了半截,鼻子连着右边脸颊一块肉没了,下嘴唇少了一半多,剩下那点皱巴巴,右边眼珠子也瘪了,脸上搓的坑坑巴巴。
这种遗体,就得进行填充修复,用材料捏鼻子,填充脸颊,缝上嘴唇,脖子也得清理好缝上去,粘合完整。师傅照着照片,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不能说百分百一模一样,但修复的已经非常好,但往生这位的爹娘却一万个不满意。
往生者的爹嫌师傅把鼻子捏高了,根本不像自个儿的儿子,说儿子就这么下去了,地下的祖宗们根本不认。
之前一个多周,我遇到的都是在告别厅悲痛,对我们的态度是感谢,第一次遇到这种只顾着找茬的。找茬比儿子没了还要重要。
看往生者爹脸红脖子粗冲师傅吵嚷那样儿,我特别想说,就算把往生者照片和他爹放一起,也看不出半点相似。
爹四方大脸下边却突个尖钩钩的下巴,斜朝下飞的三角眼,鼻子就像个挖花土的小铁锨,上边只一根下边扩扁大还带尖,嘴巴就像一刀在脸上削出来的口子,嘴唇奇薄,没个唇形和人中。
往生者圆长脸双眼皮,朝天鼻,嘴巴不大不小但是有轮廓,和爹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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