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惊慌失措,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一边躲闪着卞翁的攻击,一边想办法脱身。在慌乱中,他夺过卞翁手中的刀,砍死了卞翁。毛大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仓皇中遗落了绣鞋。胭脂母女听到动静后赶来,只看到父亲已死,现场留下了那只绣鞋。胭脂以为是之前她给过绣鞋的“鄂秀才”又来了,心中悲痛欲绝,又充满了愤怒。于是,她便将此事告到了官府。
县官把鄂生抓来。鄂生本是个书呆子,平时都在家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他生得文质彬彬,面容清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书卷气。上了堂后,他浑身哆嗦,直接吓傻了。面对县官的质问,他磕磕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满脸惊恐之色。县官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更加怀疑他就是凶手,于是对他严刑拷打。鄂生哪里受得了这般折磨,被屈打成招。
后来案件经过多次复审,鄂生每次都是一样的表现,磕磕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别人只当真是他干的,于是这案子被定成了铁案。
后来,济南府的知府吴南岱查看案卷时,觉得此案蹊跷。他心想,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杀人呢?于是,他决定提审鄂生。吴南岱生得仪表堂堂,一脸正气,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果敢。他提审鄂生时,一看就知道鄂生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不像能杀人的样子。于是,他好生安抚鄂生,轻言询问道:“你莫要害怕,只要你如实说出实情,本府自会为你做主。”鄂生这才敢说出冤情,他泪流满面地说:“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冤枉啊!”
知府又提审胭脂,问出了王氏也知道鄂生之事,便拘来王氏。王氏被带到公堂之上,心中十分害怕。她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知府厉声问道:“你可知罪?”王氏颤抖着说:“大人,我不知犯了何罪。”知府说:“你将胭脂看上鄂生之事告知他人,引发了这场命案。你还不从实招来?”王氏无奈,只得将宿介牵扯出来。
官府抓来宿介后,查明绣鞋是宿介所拿。宿介一脸无奈,辩解道:“大人,那绣鞋确实是我拿的,但我并未杀人啊。我当时只是一时糊涂,骗了胭脂姑娘。后来绣鞋不慎丢失,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命案现场。”知府不信,认为宿介乱搞女人,品德不端,话不可信。一顿棍棒之下,宿介只得认罪。
本来宿介已被定罪,只等秋后问斩。宿介的老师施公得知此事后,认为宿介虽然品德不好,但也不至于干出杀人的事,而且绣鞋丢失一事也很蹊跷。于是,施公找来王氏,严加责问她是否还有其他奸夫。王氏吓得浑身发抖,哭着说:“大人,我真的没有其他奸夫了。只有几个流氓经常骚扰我,其中有毛大、某甲、某乙。”
施公命人抓来毛大、某甲、某乙,将他们关在城隍庙。毛大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自己犯了死罪,一旦被查出,必死无疑。某甲和某乙则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来。施公让人扒光他们的衣服,遮住门窗,让屋内黑暗,然后放下一盆水,告诉几人一会儿会请来城隍爷审讯,让他们先洗手,然后背对着墙站着不要动,城隍爷会在杀人犯的背后写字。
过了一阵,施公打开门窗,放出三人。果然,毛大的背后有墨迹。原来施公先叫人把墨水涂在墙上,又叫人犯在水里洗手,那凶手做贼心虚怕城隍爷在他背上写字,把背靠在了有墨水墙上,所以背上沾上了墨水。施公严加审讯后,毛大心理防线崩溃,认罪道:“大人,我该死。我贪图胭脂姑娘的美色,想去胁迫她,没想到误杀了卞翁。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请大人从轻发落。”施公怒斥道:“你犯下如此重罪,还想从轻发落?简直是痴心妄想!”
最终,知府重新审批。宿介德行有亏,除去功名,三年内不得再考;毛大杀人偿命,斩立决;胭脂女大当嫁,鄂生无妻,官府做媒,成全了两人,让他们择日完婚。胭脂和鄂生感激涕零,对知府和施公充满了敬意。他们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