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安慰,王嬷嬷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痛,欲上前将她搀扶。
本就是一场简单的例行询问,却演变成了十足的闹剧。
周围闻声而来的下人越来越多,在院中围了一圈儿,连沈清歌从侯府带来的几个陪嫁下人也循声急急赶来。
众人都偷偷打量着这位新晋王妃,面面相觑。
而坐在地上手舞足蹈,又哭又闹的沈清歌呢,突然对着人群大吼一声:“王李叔,把咱的马车拉过来,我要回侯府,这王府是一日也待不下去了!”
说完,她噌地站了起来,转身冲进屋内,收拾细软。
众人都不敢上前,只能由她闹着,听她在房内摔得噼里啪啦,半晌后又带着包袱跑了出来。
只能感叹,这初秋的早晨,寒风有些刺骨啊!
下人们,见主子跑了出去,也不得不迅速跟上。
就这样,沈清歌在前面边哭边跑,下人们在后面一路追,直到一行人径直冲出王府门口,空留木讷的守卫。
她,竟然如此,水灵灵地,
出府了!
出了王府之后,沈清歌催促着上了马车,带上侯府的几名陪嫁下人,扬长而去……
另一边,萧墨正站在烧得焦黑的府库中,望着眼前的废墟,焦头烂额。
府库的门锁没有被撬开的痕迹,窗户均是锁死,也没有被破坏,屋顶的瓦片完好无损,可府库内,却有油灯残骸。
更诡异的是,府库中并没有多少物品被烧毁的痕迹。
种种迹象表明,这府库是先被盗,后被放火一把烧掉。
是谁,可以在守卫森严的秦王府自由出入?
即使有这本事,府库内大量的物品,又如何从众人眼皮底下运送出去?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更是又震怒又心疼。
这时,又有士兵急急来报,说王妃哭闹着出府了,还带走了侯府的下人。
本就心烦意乱地萧墨,怒火中烧,阴鸷地看了两眼前来报信的士兵,直接让身旁的护卫将其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那名士兵迸发出凄惨的求饶声,萧墨直接抽出身旁士兵的佩剑,一剑封喉,让他闭嘴。
萧墨此刻哪有空去管那“疯癫”的妇人,她要回侯府正好,省得他亲自动手杀她了!
疾驰的马车里,云秀急得直哭:“主子,您这两日很是不对劲,是否受了什么委屈,您可得告诉奴婢啊!”
“云秀,此刻开始,你听我说,别多问。我收到线报,侯府今日将被抄家流放,这是你和王李叔他们的身契,还有每人的两百两银票,你拿着!
到了侯府前的大树下,你们就驾着这马车出城,别回头。”
“您…要遣散我们?”
云秀不可置信的颤抖道,不过兹事体大,小姐定不会妄言。她又想起小姐这几日反常的行为,不由得脸色惨白。
“是,你信我。拿着钱速速离开,好好生活。否则侯府倾倒,你们都将被立刻发卖!”
云秀攥紧手中的银票和身契,含泪告别:“王妃…不,小姐,珍重。”
吁……
侯府到了!
跳下马车的沈清歌见云秀他们走远,毅然转身,朝侯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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