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您说,我手里只有七百两。
要不这样,稻谷卖了之后仍旧归您,您留个人下来等着秋收卖粮拿银子。
您看这样如何?”
朱财主面露难色,他着急在年前赶回家,所以直接报的最低价,这一百两也不是个小数。
思量片刻之后,他还是咬了咬牙应承下来:“小娘子,我在这上京待了三十几年,像你这般年纪便知晓我们儒商的人,你是第一个。
相识便是缘分,老朽就忍痛割爱,成全这段缘分。”
陆子衿抱拳,感激万分地说道:“东家仁义,日后您再来上京,一定要到庄上坐坐。”
二人边说往里长家走去,打算请里长做中人来签下契约。
等陆子衿拿到签好的契约时,天色早已暗沉下来。
在大昭国,将契约交给官府备案还需买卖双方都要去交契税,可天色已晚,陆子衿提出哪一天让李庄头和朱财主家留下收银子的庄头一起去办,契税都归她交。
朱财主对陆子衿主动提出这一点很是赞赏,虽然银两不多,但也能看出陆子衿为人处世知进退,自己精心打理的三十几年的庄子卖给她,心里舒坦。
陆子衿与朱财主一行人告辞后,坐上了马车,她满心欢喜地把契约看了又看,,前面赶车的李庄头也跟着高兴。
“李叔,老庄子的水稻田那些沙地明年都用来种棉花。
等罐头卖了,老庄子那些水稻田中的沙地,明年都用来种棉花。
等罐头卖了,就在新庄子给大家都盖上青砖地基的土坯房,然后搬过去,猪和鸡也一并搬过去。”
“唉...唉...唉...”李庄头连连应和。
新庄子有山有水有良田,比老庄子生活更为便利,大家伙要是能搬过去,一定很高兴。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马车就进了庄子。
众人听闻李庄头告知小东家买了朱财主的庄子,以后能搬过去。
不管男女老少都高兴得七嘴八舌地说着新庄子的好处,和对陆子衿的各种感谢,一时间庄子里人声鼎沸。
陆子衿笑了笑摆了摆手,往主屋走去。
趴在床榻上无人问津的南宫珣听见外面的声响,知道是陆子衿回来了,不停地大声叫唤着:“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陆子衿听见他的叫唤,转身进了耳房:“来了,叫什么叫。”
“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一点都不管我的死活,啊...你干嘛?”南宫珣正说着,突然惊叫起来。
陆子衿已经将盖在屁股上的薄薄的被单给掀开,又往下扒了他的裤、子,露出了缠着纱布的屁、股。
陆子衿检查了一下,纱布上没有什么血迹,便轻轻地拉开,只见纵横交错的杖痕,远未达到血肉模糊的程度,只是有些地方轻微的皮开肉绽。
她伸出中指,试探性地收着力捅了捅,“疼不疼?”
“疼...疼疼...”
陆子衿加大了些力度,南宫珣叫疼的声音大小依旧。
“骨头没伤着,拄着拐杖下地也可以,养个几日就好了。”
“我疼的都不能动,哪能下地?”南宫珣虚弱地说道。
陆子衿抬起手来,本想一巴掌拍上去,但念头一转又收了回来。随后,她给他拉好裤子,重新盖上被单,扔下一个东西,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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