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有几面之缘,阿妹对你无法自拔,不也合情合理吗。”
吴正无言以对,湖水湛然,上承清晖,碧落黄泉,似有两轮圆月,相对相出,相顾无言。
凉风有信,丛林窸窣,于那淡蓝色的余波之中,涟漪轻起,向着两人这处缓缓荡来。
蓟雪迎靠倚河边,深情凝望着一番美景,眼角泪痕顺至下巴,再滴落而下。
河岸寂静无声,一切归于宁定。
蓟雪迎微微侧头,向一旁吴正道:“吴郎,此生······此生阿妹与你有缘无份,日后相聚时难,看在我痴情一片,能否陪阿妹共赏这一夜美景。”
吴正内心微微一颤,回头观去,果见远处花好月圆,意境无限。
他再是瞧向身旁之蓟雪迎,只见其面色苍白,西子捧心。
吴正缄默不言,来至蓟雪迎跟前下坐,一双目光投向了远处湖泊。
蓟雪迎微微抿笑,心曲得以敉平。
月色下,河岸边,两人靠倚古树相伴而坐,或许美景使然,两颗心愈发舒缓。
蓟雪迎夙愿以偿,心中何其幸福,却是一旁吴正心有芥蒂,始终距她一尺之远。
不知过了多久,经日奔波,吴正困意难禁,双眼一闭竟是睡了过去。
蓟雪迎回眸凝向吴正,把细端望着他,如同望着那番美景一般。
片刻后,她慢慢欺过身去,与吴正相依而坐。
微微侧头,倚在吴正肩膀,合上双眼,也甜甜安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吴正见蓟雪迎正斜倚自己怀中,心中咯噔一颤。
不知为何,不由联想起母亲去世之时。
灵堂之上,阿娇也正因斜倚自己怀中才被二娘责罚,乃至最后清白受损,缢死房梁之上。
吴正心有戒惧,二话不说,赶忙将蓟雪迎放在了树干之上。
蓟雪迎身心俱疲,仍是没有惊醒。
吴正起身走向河边,擒来几条草鱼燔炙作食。
自己吃过,又拿来几片荷叶,将蓟雪迎的那份放在了她身旁。
蓟雪迎听闻动静,妙目眨动,款款醒来。
她望着跟前吴正,柔声道:“吴郎,你醒了吗。”
听她如此称呼,吴正心中又是一颤。
但自己已再三劝说,对方仍是不改,现下只好任由她去,自己但求无愧于心也就是了。
吴正俯瞰蓟雪迎,旭日下,只见她面色粉嫩,如若荷花。
问道:“姑娘觉得伤势怎样了?”
蓟雪迎笑而不语,再是瞅了眼身旁烤鱼,双目更生横波。
吴正好奇道:“姑娘笑什么?”
蓟雪迎窃喜道:“这一夜过去,吴郎好似更关心阿妹了呢。”
吴正慌忙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询问伤势只不过是想知道姑娘能否自理,若是如此,在下今日也该告辞了。”
蓟雪迎拿起一条烤鱼,道:“这又该作何解释呢?”
吴正游目四顾,道:“姑娘昨日毕竟有恩于我,就算在下报答姑娘吧。”
蓟雪迎捏起烤鱼送往口中,道:“两条烤鱼就想报我救命之恩,未免太过天真了。”
吴正心中一沉,道:“姑娘到底想怎样?”
蓟雪迎莞尔一笑道:“我要你陪在阿妹身边,一刻也不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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